她性子稳重,不像咱们疯疯扯扯的。”
“稳重?”秀儿冷笑道,“哥哥莫要劝我了,她既然将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就莫要怪我了。不过,我本也不打算对她如何,毕竟是血缘姊妹,可是陈峥……”
顾喜听见秀儿咬牙念着这个名字,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将那凉了的糯米丸子收拾起来,“我不过是劝劝你,怎么着他也是咱外甥的亲爹,做绝了总是不好。”
“他是人,师爷便不是人了?淫其妻妹,亏他想得出来。”
秀儿神色一凛,“若是他再做出什么伤害小六的事情,我管保叫他后悔被生出来。”
顾喜撇了撇嘴,“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也没瞧见你多厉害,师爷到底折在了人家手里。师爷殒了条命,都是为你,若是你再豁出命去为他报仇,真才是对不起师爷的一番苦心。”
秀儿没去理会顾喜说的话,此刻早已被愤怒和悲伤打击的失去了理智,不过靠着最后一些神智在拼命做事而已。脑海中尽数都是如何扳倒国公府的法子,却似乎万事都行不通。
“陈峥说,春笙不是他的人,那是谁的人?陈峥想要七略,想来不是个突发奇想,即便是顾玉儿告诉了他这件事,也没道理要撕破脸皮去做,这样无耻无赖无情的手段儿,倒真不像他。”
秀儿托腮,寻思道,“这样的手段,便是那以残暴荒淫著称的秦太子嬴占,想也莫过于此。”
……
西京,太子府。
萧泠泠在亭中抚琴,十面埋伏的调子。
她使了个眼色,左右侍婢方才退下,不过这退下,也不过是往外让了让,她们都是屠后的眼线,如何敢把萧泠泠看丢了。
忽见一只雪白信鸽停在她茶盏旁边,伸头啄了啄茶盏里的碧螺春。
那信鸽足上绑了个黄色卷纸,上面以密文匆匆写就。
萧泠泠眉目未动,眼波流转间已是瞧完了所有内容。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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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鸟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