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细细沉吟道,“师爷从不与人有所谓交情,最是个孤僻性子,而且难以捉摸的紧。除了万掌柜,便未曾见他与人交好过。又从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秀儿说着说着忽然笑了,笑了又哭了。
“便是说了这么多师爷的不好,他也再不会回来了。”
顾喜眉眼与秀儿有七八分相似,加之他生的本就比同龄男子瘦削。平日里刘氏兄弟将他错认更是常有的事儿。
“阿秀,若是……这事儿与大姐有干系……”
他尚未说完,便让秀儿瞪了一眼。这一眼冷冷似刀,说不出的寒凉刺骨。直让顾喜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想起苏合半个时辰前与他在灶间说的话。
他本不信自己的妹妹居然没有苏合那个外人了解的过,可是苏合就是那副深谙顾秀儿的样子。一面瞧着他熬煮糯米汤团,一面老神在在的说着,“小喜同志,你去送糯米丸子便罢了。若是抱着去为你大姐求情的侥幸心理……”
苏合耸了耸肩,讪笑道,“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他随手将茱萸怀抱的水果篮子接下,夺了个洗好的苹果进嘴,嘎嘣脆。
“她那个性子,最是个爱憎分明的。她对你好,便死命的对你好,然而你若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对你有多好,便可以对你有多坏,半点不会心软。”
“怎么,你瞧见过?”
“她性子倔得很,爹娘说都不听。”
顾喜摸了摸后脑勺,“你怎么知道阿秀不听爹娘的?”
苏合神色不自然起来,蹑嚅道,“我瞧出来的,她那个牙尖嘴利的模样,瞧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这样儿的娃娃,自幼额角便生了磨娘筋。”
如今苏合所言,果真在眼前应了验。可是顾喜憨厚,又想着顾玉儿毕竟已为人妇,总有些,身不由己。
“大姐如今已经嫁作了陈家妇,必然要为陈家着想。那《七略》横竖咱们留着也无用的,他们夫妻两个终日在一起,也难保大姐不会说出去。她,本来也不是守得住秘密的性子,自幼咱们几个谁顽皮了,谁与邻居娃娃掐架了,她便是第一个去跟爹娘告状的。爹娘也最喜爱她,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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