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郑王谴二子来京之时,那位敏之殿下因着嫌弃雍王宫厨子手艺不佳,国宴之上,将酒饭一并打翻,让人瞧着,多少是个纨绔,后听他兄长长孙昱所言,这位皇子乃是庶出。脾气性情都古怪的很,却独得长孙烈青眼。锦衣华服,未尝间断,又闻言是个容貌绝佳的翩翩贵公子,吃喝玩乐,无一不精。
“他前岁里就曾来过雍地,许是……碰上了。”
嬴楚有些感叹这个所谓顾大人命倒是好的很,“他二人成得什么气候?如今多半个新郑都在王后手中,而王后又是这世上最瞧不起长孙敏之的人,至于那个农官,不过尔尔。”
虹霓在旁听着,忽然笑了。“公子所言极是,早闻那顾秀生的不似人间之人,而那二皇子亦是风流寡性的名声……依虹霓来看,这二皇子与那顾大人,想必是有苟且。”
四国之内,豢养娈童,喜好男风的贵族本就不少,若说是其他人,嬴楚还要预先掂量掂量,若说的是长孙敏之,他却信了三分。
……
风雪之中,马车走的极慢,秀儿沿途又购置了两匹马,三马共行,才堪堪抵得住这漫天的风雪。
一个形容普通,面无血色的少年坐在布置暖和的车内,面色郁郁。他发梢不齐,是自己用剪刀一下子削去的。马车渐行渐远,待出了裕安界,那少年忽然掀起车帘瞧了瞧外头,裕安城门让风雪遮挡的完全不见,唯独王城龙吟阁上明珠闪烁,犹能瞧见一点。
“爹,娘,他日阿玉再回裕安之日,便是为爹娘雪冤之时。”
“这世上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宋翊这么说时,漫不经心,“我生时便不知父母是谁,若不是得我师傅可怜,早就喂了狼。那年大旱,江南江北不知死了多少黎民,你是个贵族姑娘,再不济,也曾享受过富贵荣华,再不济,也曾承欢爹娘膝下……这世上孤苦之人中,你却不是最孤苦的……”
秀儿手执经卷,“小棺这两句说的倒是在理儿。”
这车内舒适宽敞,刘江里外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外头赶车,连马儿身上,也披了棉絮,沿途本来经过的村落野店,此刻多也打烊了。自新郑往青州去,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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