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脸上半点恼怒情绪也不见,不过张口无言,忽而笑道,“公子如此是笑话虹霓生的蠢喽?这世上的男人女人,有几个比得我家公子聪明?在公子面前,便是说虹霓蠢钝如猪,那也是好的。”
嬴楚俊脸微沉,半边面孔遮挡在长发之内,只余了半边,就着烛火晦暗,让人辨不清他正在琢磨什么。忽听得三声鹧鸪号,嬴楚启唇道,“事情办好了?”
不知何时,房间内突现一个诡异身影,这男子身材高大精瘦,周身黑衣,一双眸子灿若星子,却将大半个面孔遮挡在黑色纱布之下,白日黑夜都蒙面行事,“出了变故。”
嬴楚脸色一沉,那红衣虹霓赶忙噤声不语。
“你最近,倒是常出变故。”
“禀公子,确系将夜办事不利。”
嬴楚嘲讽道,“你却说说,是何变故?可是我琼阳七位之首,又瞧上了裕安哪位贵族小姐?”
将夜面红如血,支吾道,“并非如此,裕安下雪了,道路结冰,恐货物不能按时抵京。”
“喔?”嬴楚奇异道,“裕安十数年未经凛冬,怎么突然下雪了?这倒是奇了。”
“裕安城中相士皆言,裕安飘雪,必是有千古奇冤。”
“冤?”嬴楚咬着个‘冤’字,念了两遍,“若是老天爷当真有眼,这四洲土上,岂不早就白雪遍地了?你且将货品稳住,待雪化路开。再上路不迟。”
“还有一事。”
“你且一并讲来。”
“雍帝封赏的那位九品农官,如今擢升五品掌农的顾大人,与郑皇子长孙敏之交好。此时正在裕安城内,此人甚得长孙敏之青眼,还因此入了龙吟阁之中。”
“长孙敏之。”
嬴楚忆起少时与这位皇子曾有的一面之缘,彼时秦雍未战,秦王却已经属意将他送到大雍为质,因为当时秦国经受了整整六年暴风雪,草场颗粒无收。牛羊饿死无数,武士无力打仗,唯有与大雍或新郑交好。才能以每岁的朝贡勉强度日。比之新郑,大雍则离琼阳近得多,如此一来,他便被送往大雍。自此多年。
长孙敏之他仅有一面之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