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尸首就那么趴在干草垛上,颈前的血液将一大片干草染得红了,那被斩杀的几匹枣红大马尸首亦是倒在血泊里,不光这里,沿着马棚到花园,再从花园到小厨房,沿途都有死去的仆妇家丁。而容侍郎夫妇并府里美貌些的丫鬟,则是死在主厅,秀儿来回转了一圈,见到那些妇女尸首的时候,不忍心看,只好硬着头皮在外头等候仵作的查验报告。
敏之在旁边与她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人是派来守主厅的士兵。
“敏之,你说……”
“嗯……?”
“这些人死于三更……可为何都在主厅呢,竟不是在卧房等处被杀?莫非那些杀手将他们都赶到了主厅才一一杀害?那为何没有留下半点线索来?”
秀儿的话引起敏之的注意,他回头看那主厅内,仵作正在勘验尸首,妙歌的尸首就在不远处,衣衫除尽,本来清秀的面容让人在脸上用铁指虎之类的兵刃划了三道,她双眼圆睁,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妙歌是个聪慧女子……如果她死前从卧房到主厅,又经历了很长的折磨才死……必会留下一些信物线索来的。除非那些杀手杀人之后,重又将现场清理破坏过……可是瞧着这些尸首,有的血液尚未干涸……足可见,杀手在咱们赶到之前不久才走,如此匆忙,哪里来的时间清扫现场?可是方才咱们一路走来,我瞧着沿途没有一点儿可疑迹象。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什么?”
“他们是自愿来此的。来此之前,尚不知自己将要命绝于此;昨夜我走以后不久,容府上下必是来了什么客人。这客人喜食白切牛肉,所以灶间才三更半夜点起了火,台上还放着新鲜的水牛肉;而那车夫,何以半夜三更起来秣马?想来,他原本打算喂的,并不是主家的三匹枣红大马,而是那些不速之客带来的马匹。容侍郎大人与夫人将阖府众人引到主厅,想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参议,却没想到。他热情相邀的客人,最后竟成了灭他容家满门的凶徒。”
敏之眼前一亮,唇吻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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