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寻了这条街上,最是人声鼎沸的一处客栈,又寻了这客栈中,朝着临街铺面,来往行人络绎的一间房,方自觉睡了个踏实觉。
敏之见她脸上有两个指痕,便顺手拿那方巾去擦拭。秀儿并未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任敏之将脸上的红印擦去。他放在鼻尖嗅了嗅,“是血。”
这话可笑坏了春笙,她瞳孔放大,双目圆睁,忽听许洙在旁暗道,“今晨打更的瞧见容侍郎府红门大开,进去一瞧,阖府众人,都死了。”
这话惊动了刚从秀儿房中出来的一个丫头,她披着斗篷,听见许洙所言,昏了过去。恰让刘江接住了,“容小姐……”
秀儿容色不安,强自镇定道,“这歹人本事倒是大。”
她抚了抚面上指痕,“他明明晓得咱们的一举一动,却不声张,反而玩起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人是谁?竟如此残忍?”
“血雨楼。”
“想来那所谓血月蔽日,也不过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法门罢了。”
“你们在这里不安全……不若今日随我入宫……”
“他若想杀我,昨儿夜里便杀了……却不晓得他为何留我一命?”
许洙容色微动,“这血雨楼是近十年江湖上新兴的杀手门派,传言道没有血雨楼杀不了的人,只有出不起的赏金。血雨楼楼主是个怪客,有人说他形如鬼魅,有人说他容色无双,有人说他是个女子……不管江湖如何传言,反正没有人活着见过他。”
“依敏之看,此事是血雨楼做的?”
“你既然知道血雨楼做的,还叫我来作甚?”
秀儿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想来,敏之是不晓得,谁买通了血雨楼杀人?”
她停顿片刻,看着敏之半边面颊被窗外依稀日光照的忽明忽暗,“敏之该是晓得谁雇凶杀了人,却没有证据罢了。”
他俯身见面前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却生的晶莹剔透,盈盈如玉。
……
黑暗之中,传来阵阵镣铐碰撞之声,这镣铐乃是天山寒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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