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鹭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的厉害,身后红色的仪仗队越来越近,慢慢一顶大红花轿也到了眼前。
劳鹭已经无法发声了,她微微颤抖,幸好有十一抱着自己,否则非身子一软摔下马去不可。
这个仪仗队太熟悉了,特别是那个白面的媒婆,连衣服和媒婆痣的位置也没有变化,走路一双小脚一步三扭,像是一个圆规一样戳着地,看着好笑极了,可是岸岸现在哪里笑得出来。
这个仪仗队正是他们昨日遇到的那个,新嫁妇怎么可能在第二日就回娘家,然后再嫁一遍呢?
“鹭子,如果待会儿看到什么事情,不要怕,我在这里。”燕十一的声音很是低沉,却有说不出的磁性,劳鹭一直乱跳的心慢慢安静下来,点了点头。
十一拿腿夹了夹马肚子,赤忠踏着小步往前跑去。
劳鹭一下子明白了十一的意思,他说的不要怕,应该就是指昨日和仪仗队相遇的情形。如果他们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回到了一天前,那遇到仪仗队的同时,还有可能会遇到昨天的自己。
真的遇上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像刚才一样,整个空间坍塌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和十一已经双双受伤,可能再也无力将结界撑起来了。
燕十一现在担心的也是这个,可是事到如今犹如箭在弦上,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只要再拐一个小弯,就到了昨日遇到仪仗队的地方。两人心中忐忑,随着赤忠的前进,前面的路慢慢出现在两人面前。
劳鹭几乎不敢眨眼,直直地盯着,心都要吊到嗓子眼了。
“没有!”这句话劳鹭几乎是惊呼出来的,里面包含的不知道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
如果真的看到了昨日的自己,虽然凶险异常,那样却还有机会出去。但是现在没有看到,这意味着什么。未知往往令人恐惧。
燕十一驾驭着赤忠,调转马头,站在昨日遇到仪仗队的位置,如同那时候一样,坐在马上等着他们靠近。
劳鹭已经完全没了主意,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十一,她伸手握住了十一揽在自己腰上的手。
仪仗队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过来,等轿子经过劳鹭身边的时候,一阵风吹来,轿帘微微向上扬起。可以看到新娘还是斜靠在轿子上。连位置和体态都没有一丝变化。
一张白面如约一般地出现在劳鹭眼前。那个艺妓妆的媒婆将帘子全部遮上,才放心地走到一侧。
一模一样。
劳鹭和十一同时转头,目送着仪仗队拐过去,慢慢消失。
燕十一忽然一牵马缰绳。调转马头,跟了上去。他隐隐觉得这个仪仗队有很大的问题,现在既然疑虑重重,他们估计是出不去了。谁知道一路往回走之后,会不会又在那里走了回来。
这时候的劳鹭和燕十一颇为心有灵犀,除此之外,劳鹭还有另外一个小发现。
“十一。”她仰起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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