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电话里,他只是简单交代了一下,让他跟着那个女人,但是并没有细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从小受社会主义无神教育的好青年,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可奇怪的是,虽然多少会有些害怕,但他最大的情绪是兴奋。没错,是兴奋,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明白。
女人歪歪斜斜的走进一幢略显破旧的楼,朱厌紧紧跟上。开始时他还害怕离得太近被发现,后来察觉到那个女人的眼睛像是死鱼的眼睛,即使直直朝着他的方向,也和没看见一样,所以他也懒得掩饰,直接在几米开外跟着,省的忙活半天结果给跟丢了。
楼道里光线昏暗,女人拖着残腿一步步重重的向上爬,速度慢极了,每走一步,都可以听见腿骨嘎吱嘎吱的响声以及重物被拖动的声音,同时,由于动作较大,血流的更多了,弄得楼梯上黏糊糊的一片。
走到三楼楼梯口,女人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随即听到骨碌碌的声音,有什么东西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靠!”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滚过来的东西,朱厌“刷”的一下跳了好远,即使他胆子再大,也不愿意让这种东西挨到自己。
滚下的球形物体在碰到墙之后停了下来,烫过的长卷发在经历了方才的滚动后更加凌乱不堪。
女人,确切的说是女人的身体转过身,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就算发现我在跟踪,也不用把自己的头当暗器砸过来吧。”朱厌看着离自己不过一米多距离的头,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现在该怎么办?是先避开,等袁莫来了再从长计议,还是死守着,看这个没头的女人想干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攻击力,不过即使是没有,被这种东西碰到也太恶心了吧。朱厌忍不住暗骂袁莫,怎么给他招来这么麻烦的事情。
女人可不顾及犹豫不决的朱厌,一步一步向下走,慢慢离朱厌越来越近,他甚至都能看见颈部参差不齐的断裂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