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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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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所以便疾步赶来!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梓童,你为何要这般做,难道,你真是想杀人灭口?”

    楚国皇后慌忙跪了下来,急急说道:“皇上请明鉴,臣妾从未有过此等想法!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臣妾也是完全不曾知晓,更不知道为何秦国皇后竟然会被别人点住晕穴!其实,臣妾方才也是……”

    “你不要说了!”听得她的解释,楚帝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模样,望着楚国皇后,一脸的失望之色,“梓童,你为了太子,难道就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难道忘记了她的身份,她可是秦国皇后!若是伤了她,你要置我们楚国于何地?你什么都别说了,对于你这样的做法,看来,朕也只好采取一些手段了!”

    然后,他不给皇后任何反驳的机会,便对身后的侍卫冷冷说道:“来人,将皇后送到冷月宫!”

    “是!”

    他身后的侍卫听到这话,便立即走了过来,将皇后向外面拉去。

    皇后脸色大变,慌忙叫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害她啊,皇上——”

    可是对于她的话,楚帝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任凭着那些侍卫将皇后向外面拉去。

    反倒在他的眼里,还有着些微的轻松,仿佛在因为这样做,而感到很是快意。

    想来也是,他等待这一刻,必是已经等待得极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整治皇后的机会,并且,还能令权倾楚国的萧家势力大为减弱,他自然不会有丝毫手软。

    只是,按楚国皇后这般诡计多端的性格,必是也知道,现在她的求饶,根本没有丝毫作用,于是,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冷道:“上官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样登上这个帝位的——”

    刚听到这里,楚帝便眉头大皱,显然心里大恨皇后将这种秘辛也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端木夜歌察言观色,知晓楚帝此时心里的不痛快,便对楚帝说道:“父皇,此事让儿臣来帮父皇分忧吧!”

    楚帝朝他点了点头,他便急速朝殿外走去,一下子掠到了皇后的身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皇后便立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将这件事情做完之后,他便又回到了楚帝身边,对楚帝说道:“父皇,这件事情,儿臣已经完全处理好了,请父皇尽管放心!”

    听得他这话,楚帝的脸色这才放松下来,一脸欣悦地对端木夜歌说道:“夜歌,还是你最懂朕的心啊!”

    端木夜歌的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得意,却是躬身说道:“父皇千万别这般说,父皇有什么烦心事,儿臣自当应该全力为父皇解决,又怎敢要父皇如此夸赞儿臣!”

    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楚帝自然是高兴得很,望着端木夜歌的眼神,也不由慈爱了几分。

    对于楚帝这样的眼神,端木夜歌自然是看得清楚,眼里又是掠过一道得意非凡的神色,却是稍纵即逝,不让楚帝给看得清楚。

    这时,楚帝又将视线转向了谢静然,然后举步向她走来,边走边说:“她被皇后点住了晕穴,也不知道是否会因为如此,而怨恨我们楚国?”

    端木夜歌笑了笑,说:“父皇尽管放心,以她的性子,她不会这般小肚鸡肠的。”

    楚帝对他望了一眼,说:“也是,不然你那时被皇后用计流落秦国,也不会被她所收留了。好了,你便上前去帮她的穴道解开吧,免得误会越来越大。”

    “是,儿臣遵命!”

    端木夜歌答了声,便朝谢静然走去,只是在她的晕穴上面轻轻点了一下,她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其实,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谢静然晕穴被自己点住,但是因为她的特殊手法,所以她也还能保持几分神志,对于楚帝和端木夜歌的对话,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见得她醒来,端木夜歌不由对她展颜一笑,说:“皇后娘娘终于醒来了!”

    看他还在演戏的模样,谢静然心里了然,也装作一副分外迷茫的模样看着他,说:“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端木夜歌点头说道:“是啊!方才的确发生了一些意外之事,不过皇后娘娘请放心,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娘娘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哦。”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也没有再问,现在她和端木夜歌自然不能说太多的话,要是被楚帝看出端倪来,那就不好了。

    于是她站了起来,对楚帝说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不想再多加追究。只是皇上能否告诉本宫,此番皇上和七王爷来到此处,究竟是为了何事呢?”

    楚帝对谢静然说道:“今日朕到此处来,只是想请皇后到大殿中去,当众指出太子对皇后的冒犯之处!”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不由怫然而怒:“这种事情,你让本宫如何能去做?这可是关乎本宫清誉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你让本宫如何自处于世?更何况,要是被我国皇上知道,你说,我又该怎么办?”

    看谢静然这样断然拒绝,楚帝的眼中掠过一抹些微的杀气,却被他恰到好处地掩饰住。

    他对谢静然一笑,说:“皇后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朕可以担保绝不会有丝毫泄露!”

    谢静然冷笑一声,说:“你这样的空口承诺,就要叫本宫相信你?可惜,本宫也不是一个三岁孩子,你说,本宫又如何能相信你的话?”

    见谢静然越发的盛气凌人,楚帝眼中的杀气越发的重了,却又像顾忌着什么一般,将眼中的杀气隐去,换上了平静的神色,望着她,忍气吞声说道:“那么,不知皇后需要怎样的条件?”

    谢静然淡淡说道:“这次的事情,是你们楚国的太子冒犯了我,所以所有的责任,自然都是在你们楚国的身上!此次又要本宫出去亲自指证楚国太子的荒谬之举,对本宫的清誉又是一大损伤。所以,我希望皇上最好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不然此事,可是只有免谈的份了。”

    楚帝只好继续忍气吞声:“皇后请尽管说!”

    这般的一贯示弱,实在不是他一个皇帝的作风,可是奈何秦国的势力远远大过楚国,所以他自然不敢得罪慕容玄焱,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谢静然笑了笑,说:“我的要求也不过份,只是我听说,你们楚国很是有些特产,而这些特产,我们秦国的皇宫,每年也是不能得到多少,所以,我相信皇上,也是能够知道我到底是想要些什么了吧?”

    听谢静然这个要求,楚帝自然是感到并不是太过分,于是立即点头,说道:“既然皇后这般说的话,那朕自会全力满足皇后的要求!现在大殿中众臣都在等着朕前往,朕便先行一步了,皇后便随七王爷一道去吧!”

    说完,他便转身朝殿外走去,还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

    他之所以会这样,自然也是情有可原,只因他本是身为九五之尊,此番却被谢静然这般敲竹杠,能不生气才怪,所以才会做出这般不合礼仪的事情来。

    见着他走远,端木夜歌走到谢静然的身边,笑道:“你可真厉害!此番经过你这么一说,料想我父皇,就会完全相信你和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了!只因若你全力要打压我的皇兄,我父皇便会隐约猜到我和你之间会有着什么合作,可是现在……嘿,谢静然,你现在可变得聪明得很啊!”

    谢静然朝他一笑,淡淡地说:“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和你在一起,我自然会变得聪明许多的,怎么你以前说过的话,此番却不记得了呢?”

    说完,谢静然又朝他淡淡一笑,便越过他朝前走去。

    他也是淡淡笑了声,跟了上来,说:“你还真是懂得以牙还牙啊!不过你确实说得不错,也只有跟本王爷在一起,所以你才会变得聪明一点,哈哈!”

    看见他这般得意非凡的模样,谢静然不由嗤之以鼻,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只好装作没有看到,向他问道:“对了,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方法,彻底将端木夜弦给打倒呢?”

    听得谢静然这样问,端木夜歌笑了笑,说:“自然有好办法的,只是这个办法,现在还不方便说出来!毕竟好戏是要慢慢等着看,才能觉得精彩的,你说是么?”

    谢静然看他就是不肯泄露出一丝计划的内容出来,便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去问。

    既然这是他所谓的秘密,那她不要知道也罢,免得再被他这般冷嘲热讽。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她却是非关心不可。

    她回过头去问他,脸色严肃一片:“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他乍一看到谢静然这样的神色,不由一愣,然后便嬉笑道:“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谢静然淡淡说:“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能伤害端木夜弦的性命,知道么?”

    他不由苦笑:“你还真是在为难我,你想想,若我不伤他性命,以后他再卷土重来,那我又该如何?你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你说,你怎么能够冒这个险?”

    听得他的话,谢静然不由默然。

    她也知道,她这个提议,对他来说,真的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她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一下她心里的愧疚,毕竟,若端木夜弦因此而掉了性命,她也有一份责任。

    倘若端木夜弦真的死了,那她就算让慕容玄焱将来成了一统天下的霸主,在她的心里,也是永世得不到安宁。

    于是,她便只好轻叹了一声,说:“那好吧,我知道你必须要这样做,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你不能在此刻便结束掉他的性命!至于以后的事情,纵使我想管,也是管不着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下心来了!”

    听得谢静然的话,端木夜歌好像松了口气一般的模样,她心里却知,这副模样,又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其实真正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样,纵使她跟他相处这么久了,也是从来也看不透。

    看到她沉默下来,端木夜歌朝她一笑:“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快走吧,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我们呢!”

    说着,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被他忽然拉着手,她身体里面的内力,又是不受她的控制被激发出来,就要将端木夜歌当做“侵犯”她的人而击伤。

    谢静然心里一惊,她可不敢在他的面前展露出她有武功的一面,于是她慌忙将她的内力控制住,总算将它们全部收了回来,只是不知道端木夜歌发现了没有。

    谢静然不由朝他看去,却见他脸色平静,仿佛一点知觉也没有的模样,便放下心来了。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大殿中,当然,现在的她和端木夜歌,又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的了,她们一前一后进入大殿中,楚帝便一副久等了的模样说道:“秦国皇后总算来了!来人,赐座!”

    听得他的话,很快便有两个太监搬了一张大椅子放在殿下,谢静然坐了上去,对楚帝说道:“皇上,本宫在你们楚国,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相信皇上也是完全知晓的吧?所以,本宫还希望皇上能够秉公处理,给本宫一个交代!”

    楚帝对谢静然一笑,说:“那是自然,皇后请放心,朕一切都会办到的!”

    “那本宫就放心了。”

    谢静然淡淡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讲话了,而是将眼淡淡望了一眼殿下的大臣们。

    不出所料,这些大臣们眼中都是有着淡淡的不忿,显然是在觉得她很盛气凌人。但没办法,谁叫秦国比楚国要强大呢,所以他们也只能和楚帝一样,忍气吞声了。

    不经意中,她又触到了端木夜弦的视线,心里不由微微一颤。

    此刻的他,正跪在殿下,虽然是保持着这样卑微的姿势,他的身上,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一种高贵无匹的气质,让人一望便禁不住倾心。

    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颓丧的神色,见她望着他,他只是朝她微微一笑,神情中却没有丝毫责怪,让她看得心里更是愧疚难当。

    为了不让自己被这片无垠的愧歉所淹没,她慌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可是转过头来,却正撞见端木夜歌含笑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只感到心里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帝自然是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眉来眼去,只是望着殿下,淡淡说道:“现在,秦国的皇后也出来作证,说明了太子对皇后的冒犯之举,所以,朕想知道,众卿觉得,该对太子处以何种刑罚,才能对秦国有一个交代呢?”

    殿下的大臣们显然是分为了两派,一派是端木夜弦的支持者,另一派,则明显是端木夜歌暗中拉拢的势力。

    只是现在看来,端木夜歌的势力,要比端木夜弦的势力大得多了。

    楚帝话音刚落,端木夜歌那方阵营的一个大臣便慌忙说道:“皇上,臣觉得,太子殿下此番做出此等事情来,实在是有辱国体!现在太子殿下仅仅只是储君,便敢做出这等荒谬的事情来,那真不知将来他成了楚国国君,又会荒诞成什么模样!皇上,便纵是为了咱们楚国的江山着想,微臣觉得,应该废太子!”

    听了他的话,楚帝还没有丝毫反应,端木夜弦这方的一个大臣便立即叫道:“此事万万不可!废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严重者可影响国家社稷,致使国脉损伤,国势动荡,所以微臣觉得,不管如何,都不应当废了太子!”

    “假若不废太子,又该如何对秦国有所交代?”

    这时端木夜歌这边又有一个大臣冒了出来,一脸严肃地说出这句话来。

    端木夜弦这边一个大臣立即反驳道:“当时的事情,谁也没有看到全景,谁又知道当时到底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况且,太子殿下一向英明神武,勤政爱民,不近女色,他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依微臣看,此事必有内情,还望皇上细细详查!”

    他的这话还真是大胆,将在场谁也不愿也不敢提出来的一个问题讲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个倒霉的大臣,又会有着什么下场。

    看见端木夜歌的唇边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接着又看向谢静然,谢静然知晓,她上场的时刻来了。

    谢静然轻叹了一声,淡淡地说:“不知这位大人,又是居于何职位?”

    那人似是对谢静然很是不屑,傲然答道:“我乃吏部尚书李敬!”

    “原来是吏部尚书李大人,真是失敬了!”

    谢静然淡淡笑了声,看见这人脸上越发有了骄色,便又接着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不知,为何李大人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伪?莫非在李大人的眼里,本宫讲出来的话,还是假的不成?这可真是奇怪了,你们楚国究竟是谁当太子,又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有必要撒谎么?倒是你们楚国这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对本宫做出这等事情来,本宫还未说话呢,李大人却先一步说出此事是本宫的谎言,难道,这就是楚国臣子的为官之道?”

    听得谢静然这话,李敬脸色微微一变,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要将怒气压抑下去,然后才说:“我并没有这种想法,皇后娘娘不要多心了!”

    “是我多心么?”谢静然淡淡一笑,转头去看楚帝,“皇上,本宫想问一下,是否你们楚国的臣子,对友邦贵客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

    谢静然的这句话,让楚帝的脸色一阵好不尴尬,又兼此刻在他的心里,他确实是也希望着能够废掉太子的,所以对于这个出头鸟李敬,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手下留情的举措。

    他的脸色微微平静下来之后,便对殿下的侍卫怒喝道:“来人,将李敬押下去!”

    他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两个侍卫冲了出来,将李敬给拉了出去。

    李敬自然是不肯乖乖下去,口中尚自在说着众多对谢静然的侮辱之词,让楚帝听得更是脸色大变,连连要那两个侍卫赶紧将李敬拉下去,并且官职全免,还兼带廷杖四十下。

    见得李敬被拉下去,在场支持端木夜弦的大臣们,无不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在此刻,看穿了楚帝的用心,一时之间,全部噤若寒蝉。

    而楚帝也在此时,再度加了一剂猛药:“在此事之前,皇后便想对秦国皇后杀人灭口,现在已经被朕打入冷宫,可是不想,在咱们楚国,竟还会出现这般的臣子,真是大丢楚国的脸!现在你们给朕听着,若是再敢做这等对秦国皇后不敬的事情,朕自不会手软!”

    被他这么一吓,现在还有谁敢对谢静然不敬,谢静然自然也是气定神闲地坐在大椅子上,浑然不理从端木夜弦那个阵营中射出来的愤恨视线。

    这时,端木夜弦阵营中一个不怕死的又冒出来讲话了:“皇上,微臣觉得,就算太子殿下那时真的做过那件事情……”

    他刚说到这里,谢静然望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什么叫‘就算他真的做过那件事情’?难道你的意思还是,是有人冤枉你们的太子殿下的?”

    被她这么一打岔,那个大臣充满愤恨地看了她一眼,终是忍下气说道:“是我说错了!皇上,微臣觉得,太子殿下那时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是有着别的原因,若皇上只因为这个原因就废掉太子,实在是太有欠考虑了!”

    听着他的话,端木夜歌手下立马有个人冷着脸说道:“杨德,太子的废立问题,只有皇上才能得以决定,你竟然说这是一件有欠考虑的事情,那是不是在暗指皇上的决定,从来都是有欠考虑的?”

    他这话可真是说的厉害,连敲带打,短短一段话,就将那人说成了一个大逆不道之人。

    这下,便连楚帝的脸色都有些变化了,端木夜弦手下那人慌忙跪了下来,急急道:“皇上请明鉴,微臣并无他意,请皇上莫听杨德之言,从而误会微臣的一片忠心耿耿啊!”

    看见他这般模样,楚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公断,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不知对于太子的处置,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尽管向朕说出来便是!”

    下面却是一片安静,只因这时,就算大家再笨,也是知道了楚帝的心里,其实还是更偏向端木夜歌的人那边,只不过废太子这一点,还牵扯到了萧家,所以楚帝才不会那么轻率便决定的。

    可是,此刻不是与萧家有着利益相关的人,是绝对也不会为端木夜弦出头的。

    但这时,却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楚帝说道:“皇上,微臣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谢静然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正是端木夜歌阵营中的人,看着那人眼中闪着阴测测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看见终于有人出来了,楚帝似唯恐天下不乱一般,颇有兴致地对那人说道:“有什么事情,爱卿尽管说!”

    那人却是踌躇了一下,一副似是不敢说出来的模样,看到他这样,楚帝皱了皱眉,说:“朕叫你说你就说,为何这样吞吞吐吐的?”

    那人慌忙道:“皇上请息怒!其实微臣之所以这般犹豫,只是因为有着一个原因!”

    楚帝仍是皱眉:“什么原因!快点说出来,不然便别怪朕治你的罪!”

    听得楚帝的话,那人沉沉地叹了口气,说:“皇上,微臣将这话说出来之后,还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微臣!只因微臣自己也知道,此事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倘若没有第三人知道的话,那么微臣便是百口莫辩了!所以,微臣才会这般踌躇万分,还望皇上恕罪!”

    听他这么说,楚帝只好无奈说道:“好,朕不治你的罪便是,你快快说来!”

    那人就像得到了莫大的赦免一般,松了口气,说:“启禀皇上,其实微臣要说的,正是不久之前,太子殿下去了翡翠楼的事情!”

    “翡翠楼?翡翠楼是什么地方?”

    楚帝显然是不知道这个地方乃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楼,所以立刻便疑惑问了出来。

    而殿下的众大臣,却是脸色尴尬,只因他们久居京城,自然知道这个翡翠楼,到底是何等地方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对楚帝说道:“回皇上,那处,正是楚国最大的青楼!”

    “什么?”

    刚听着这话,楚帝便不可思议一般惊叫着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显然是根本没有想到,一向“英明神武、不近女色”的端木夜弦,竟然会进这种地方。

    那人又补了一句:“翡翠楼,正是楚国最大的青楼!”

    楚帝仍是不信,说道:“那种地方,太子怎的会进去?”

    那人苦笑一声,说:“微臣也不知晓,太子殿下怎的会进那种地方,想来,也只有太子殿下自己才知道原因吧。”

    他这话真的好生厉害,一句话就将楚帝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了端木夜弦的身上。

    果然,楚帝望向端木夜弦,皱眉问道:“关于这事,太子有何要解释的么?”

    端木夜弦面如死灰,到了此刻,他自然知晓了一切,都是出自谢静然和端木夜歌的布置,于是便摇头道:“儿臣的确到过翡翠楼,对于此事,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好,好!”

    听着他如此直白的回答,楚帝脸上露出一片失望之色,显然是对端木夜弦已经彻底死心了。

    而这时,又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臣走出来对楚帝奏道:“启禀皇上,其实微臣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情!”

    听他这般说,楚帝忙道:“还不快速速讲出来!”

    那大臣眼里掠过一抹窃笑,答道:“是!其实在太子殿下去翡翠楼之前,微臣也曾于那日的几天之前,见着太子殿下去过清风楼!”

    这个消息,又在当场引起了一阵激流,端木夜弦那边,已经有大臣沉不住气了,不由大声叫了起来:“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太子殿下何时去过那种地方,你们别再信口开河了!太子殿下岂是这种人,方才你们说太子殿下去翡翠楼,也是故意栽赃嫁祸!”

    “是么?”那个大臣微微一笑,“倘若这是我们故意栽赃嫁祸的话,那么方才我们听到太子殿下亲口承认的话,难道都不是真的么?”

    听着这句话,刚才那个出声的人不由一愣,而这时那个大臣却在趁热打铁:“并且还有一件事情,微臣要启禀皇上!在太子殿下到翡翠楼之后的不久时间,太子殿下还到过楚天赌场!关于此事,微臣等一干人均看到了!”

    他说完这番话,又望了端木夜弦那边的人一眼,神情中有着一丝隐隐的惧怕,却恰是被楚帝给看了个正着。

    看见他这抹神情,楚帝不由微微皱了下眉,直直望向端木夜弦,说:“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看见楚帝眼中深深的失望,端木夜弦眼中掠过一抹苦痛的神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见得他点头,楚帝眼中的失望越发的深,似乎非常疲倦一般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朕知道了……”

    随着这句话说出,他眼中的失望,也渐渐的消逝,一种坚决浮上他的双眼。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知晓,在他的心里,必是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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