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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世上有断肠人亦有断情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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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自己的爸爸和奶奶了!

    小小的他有些后悔听妈妈的话回到以前的幼儿园上课。拿过沙发边上的电话,盘着腿。伸出肉呼呼的小指头在话筒上一个键一个键的按着号码。电话拨通他数着铃声,刚数到四就听到自己爸爸在电话那端迟疑的问,“拓拓?”

    “嗯!”褚骄拓立马来了精神,点点头又叫了一声,“爸爸!”

    褚一航刚才外面回公司,正在电梯里,同行的除了袁理没别人。孩子稚气的声音叫的他心里软软的,“儿子,开学了。在学校里玩的开心不?”

    褚骄拓认真回答,“开心。老师今天有夸拓拓今天跑步很棒。”孩子恨不得把自己最最好的成绩给爸爸看。

    褚一航听到孩子骄傲的语气放下心来。原来他是想让孩子待在母亲那里的。可是等到孩子上学之后才被告知孩子跟在白玫芝身边。他是不太放心白玫芝的,也想着暂时的吧!等忙过这一阵子再在这边寻一个好的学校,再把孩子给接过来。

    他问,“拓拓想到爸爸这边来吗?我是说到这边来上学。”

    “想。”孩子回答得很快,几乎就没想就答应了。

    “拓拓会不会舍不得你的小伙伴。”褚一航走出电梯,抬腕看时间一边往里面走。等会还有一个临时会议。

    褚骄拓在电话一头说,“想,可是拓拓更想爸爸!爸爸你要说话算话。要是能拉勾勾就好啦!”他很是聪明的堵住别人的话,想要拒绝都不行。

    褚一航听到孩子的抱怨声笑了,“爸爸什么时候有说过不算话的事情。”

    “耶!好嘞!”褚骄拓拿着话筒在沙发上站起来,顺便还蹦跶几下。

    褚骄拓有些得意忘形,丝毫没有注意到白玫芝已经回来了。

    白玫芝一进门就看到褚骄拓站在沙发上瞎蹦。她踢掉鞋子,积蓄了一天的怒火迸发出来,“下来!谁叫你蹦的!”

    褚骄拓被这声厉喝吓得一抖,停下来,拿着话筒的手也垂下了去,转过身看着满面铁青的白玫芝,怯怯的叫了一声,“妈妈?……”昨晚上手臂被她拧过的地方还在疼呢!

    白玫芝这火发出来了,就不打算收回去。今天在公司被一个被她亲自辞退的女员工奚落了。她早就想辞退那女的,原因是这女人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辞退她,对方直接理直气壮的冲进她的办公室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根本配不上褚总,你除了出生好,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对方本着不怕得罪她的劲头说完嘲讽的话扬长而去。气得她愣在当场牙痒痒,也没处发泄。

    这会儿看到褚骄拓这般模样。也不知在高兴个什么劲。就恨不得把气全撒在他身上。

    这孩子昨晚也是,昨晚他吃饭时挑东拣西的,本来事情不大。坏就坏在他居然嫌弃她一时兴起洗手和保姆学做的饭。她当时气得忍不住就伸手拧了他的手臂一把。

    白玫芝越想越气,“昨晚没教训够你吧!”

    褚骄拓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是真的痛啊。他有讨好的怯怯的叫了一声,“妈妈……”为什么他的妈妈从来都对自己好凶,记忆里从来没有夸过自己一次。“妈妈……不是……是……”

    他本来想着解释的,可是他已经被自己的妈妈吓得磕磕绊绊的说不出话了。

    白玫芝哪能容一个孩子反抗,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褚一航手中的宝,“给我闭嘴!滚一边去!你这个讨厌的野孩子。”

    褚骄拓听人说过,野孩子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不讨喜的小孩。他委屈极了,极了为自己申辩,“妈……妈,拓拓不是野孩子。我很乖的……”虽然和自己的妈妈一直不亲,但还是不希望她不喜欢自己。

    白玫芝一步步上前,声音尖刻,“我说是就是!你就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滚一边去!别惹我!”

    褚骄拓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凶过,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新奇的。白玫芝虽然甚少与他亲近,可也没像这样凶过自己。他紧紧的抿着唇,眼圈立马红了。那里还有他自喻的男子汉的模样。手里牢牢拽住的话筒提醒着他,他还是有人要的,他有一个爱他的爸爸,他不是妈妈说的“野孩子”。

    褚骄拓像是抓住希望似的举起话筒贴着耳朵,那边有自己的爸爸。

    褚一航急切的呼喊从电话那端传来,“儿子……拓拓……”刚才褚一航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还不知道孩子在家里受了委屈。而且刚才还在电话里跟自己说“开心”。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也懂得隐藏,他忍不住心疼。“拓拓!听爸爸说……”

    褚骄拓听到爸爸的声音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把什么男子汉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爸爸……”

    白玫芝这下回醒过来,一个激灵紧张起来,“谁……谁的电话!”

    褚骄拓只管哭,“拓拓不是野孩子,拓拓有爸爸,有爷爷,有奶奶!……有人要……呜呜……”

    白玫芝慌乱之余一把夺过电话,她知道自己这是闯了祸,刚才怎么没看见孩子手里的电话。“一航,你听我解释。”自己刚才这无疑是自寻死路。也不知他到底听了多少去。

    褚一航听到白玫芝弱弱的哀求声,只觉得可恨,不由排斥,“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告诉你白玫芝我明天就过来接孩子走。你若再敢动他半根手指头,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白玫芝悲从中来,一双眼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祸害”,却不敢出声反抗。

    褚一航很少说狠话,但是一旦他说了,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做。从他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废话。这些她都清楚。

    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她才狠狠的摔掉电话。

    褚骄拓吓得眼泪也止住了,愣懂的看着她。

    一直躲在厨房门口的保姆吓一大跳。刚才她目睹了全过程。也不敢出声,怕出声自己的这个工作就不保了。

    并没有等到第二天,褚骄拓当晚就被人接走了。

    褚一航那还敢让孩子继续呆在那里。进会议室之前吩咐袁理着手去办。他要把孩子接过来越快越好!至于孩子爷爷奶奶那里等孩子过来再说也不迟,免得他们阻止。

    **

    这天下午苏澜早早的回到酒店,刚踏进房间,却看到汪承瑾正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抽烟一手拿着一本杂志。

    看到苏澜进来,微皱了眉头。就把烟掐灭在烟缸里。也扔下手上是杂志,指着茶几上精致的果盘说,“给你叫了一份,有好几样水果,吃着也方便。”他是指用刀切成的小块,用竹签串着就能吃。

    苏澜走过去坐下来,扫了一眼他随手扔下的杂志,居然是本孕妇营养食谱。

    她心里讶异,面色倒是沉静。

    人之所以会惊讶是因为你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偏偏就活生生的呈现了。

    苏澜此时也是如此,经历这么多事,她已经没有对他抱任何希望,也不期望有天他会突然良心发现的对自己好。如果有,她也不否定是汪承瑾的又一次心血来潮。而她已经过来那个需要他的艰难时期。

    再深的伤也是有结痂的时候。也许血痂下面是更深层的腐烂。她现在宁愿掩盖也不愿意让血肉暴露出来。

    也就是说她已经习惯咽下痛苦。

    果盘里红红绿绿的,各色缤纷。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其实她已经有些饿了。中午的时候特别想吃粥。酒店里刚好有,结果一碗菜粥刚端上桌子胃就开始翻涌。她立刻走人。在外面晃悠了一个下午,不是不饿。好几次遇到烤玉米,茶鸡蛋什么的,都只是匆匆一瞥。

    她不是不想吃只是想到某人的警告,就放弃了。

    这会眼前摆着的果盘里有好几样都是自己爱吃的,她伸手直接拿了一块猕猴桃,刚刚拿起一块手被就被挨了一记。

    苏澜吃痛的看向汪承瑾。

    汪承瑾一副厌恶样,“洗手也需要人教?”

    苏澜也不和他计较,她是真的忘记了。

    洗过手过来吃,一盘水果吃下一半儿才满意的拿起纸巾抹嘴。

    她刚才是真的饿了,这个时候才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冲他说了一句:“谢谢。”

    汪承瑾看她吃了不少,心情好得也不想计较她话里到底有几分疏离,“吃饱了?”

    “嗯。”苏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吃饱了,就去医院看看手上的线能不能拆了!”也不等苏澜回答拿起钥匙就起身。

    苏澜也想把手上这一堆东西给去掉,这几天也不那么疼了,倒是捂得难受。她跟着汪承瑾身后出门。

    两个人沉默的坐上车,汪承瑾冷不丁的来一句,“你有每天去换药吗?”

    苏澜点点头,“有。”

    他这算是关心吗?看了一眼自个驾车的汪承瑾的侧脸很是平和。

    心里有些发苦,有些东西你以为永远失去的时候,它却卷土重来了。只是它换了一个模样,让你不想再去适应它,接受它的模样。

    她并没有每天去换药,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到了医院,医生打开纱布,看了一下说:“还是换药吧!这个还不能拆。刚才你们说有十天了,怎么好得这么慢!伤口边缘明显还有些发炎。”

    汪承瑾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苏澜,对医生说,“那就这样吧!”

    伤口周围的确还是红肿的,沾着血污线脚,整个手掌看起来十分丑陋。

    苏澜暗想如果不是那天伤口裂开也许已经可以拆线了。

    她忍受着药水刺过伤口的痛,紧紧咬着牙齿。

    一开始她也讨厌这丑陋的疤痕,现在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承认它已经长成身体的一部分。如同她已经堕落的接受了汪承瑾的所作所为。就像昨晚她再怎么恶心他的所为还是在从浴室出来以后被他紧紧的攥在怀里沉沉睡去。

    医生给她上药后并没有再给她裹那么多纱布,只是粗粗的裹上一圈,然后用胶布固定住。

    苏澜很满意,这下子手指头可以灵活运用。

    从医院出来,她轻快的走在前面,汪承瑾跟着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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