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包间和分公司的几位高管吃饭。
这几天处理公司的事情,请客吃饭都在饭桌上泡,喝的酒比吃下的饭菜多。今晚全是公司自己的人,难得吃一顿清静饭。
这家店是仿古建筑,外面古色古香,里面更是如同遁入上个世纪的江南古宅。
木雕木窗。每个包间门口都有一个红纸糊的灯笼,灯笼上有黑墨草书的包房名称。
汪承瑾出门前看了一下门口灯笼上的字迹,“浅水澄波”。
每一个字都带水,湿意浓重。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
外面很是安静,房门关上,隔音效果十分的好。雕花门窗也是磨砂玻璃,只透出晕黄的光。
站在走廊有徐徐的清风拂过。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
这个地方走廊两边都是房间,也不知道风是从哪个方向而来的。
汪承瑾沿着风的方向往前走,似乎还听到隐隐的雨水砸落的声音。经过好几个关闭的房门终于走到一个开阔的地儿。中间有个貌似天井的地方。上方是长方形的屋檐,屋檐边的水当正不停的往下滴水。成串的水滴刚好砸在天井里。而天井里是满满的水,里面种着睡莲,莲叶下穿梭各色颜色鲜亮的小鱼。
如果不是天井上方那块暗蓝的天空还挂着一弯月亮,他真会以为外面正在下雨。
汪承瑾发现就在天井一次茂密植物隐蔽处居然有一块向外延伸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他好兴致的走过去。在稍嫌烦闷的情况下谁都拒绝不了外面清风徐徐的诱惑。
双手支在光华的木质栏杆上,低头望着脚下月色里潺潺流动的小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觉头也不那么晕了,连日里的疲惫让他有想着快些回酒店的打算。
正要转身,身后传来低低的女人说话声。他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嗜好,而对方的话题让人十分尴尬,他顿住了脚。
外面大概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好问,“阿玲你是不是怀孕了,真的把自己的心给了他?”
另一个女人毫无力气的说,“嗯,只是他不认这个孩子。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你傻啊!他值得你把一切给他吗?我早说过这样的男人碰不得。你偏偏不信。”女人有些气恼的责骂。
“姐……能不能不说了吗?我只是不想这个孩子不明不白跟我一起受诬陷。”那个叫阿玲的女人已经开始低低的抽泣起来。
“你先说说情况。”
“我和他只发生过一次关系,而且那次大家都喝了酒的。也没做什么措施。那次的时间我记得很清楚,有两个月了。最近总是觉得食欲不好,就去医院查了,医生给作了个b超。我是真想把孩子给生下来也没想那么多。拿着单子去找他,他去无情的……无情的说时间不对!……我夺过来一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7周大。我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可我只和他啊……”
“就这样了?”
“当然不是,我又跑去问医生,医生说孩子太小b超不能准确读出孩子的信息。本来我的月事也不准的。……我从医院回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我妄想,就是孩子生下来也是一个野种。”
“我就说嘛!他根本不是东西。你偏偏要死拧,这下可好,你自己遭罪不说,这孩子也是无辜的。”
……
汪承瑾听到“不是东西”这几个字犹如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他想:自己也许真的冤枉了苏澜,苏澜的倔强好强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发现他并不讨厌那个孩子。只是难以接受的是褚一航横亘在他们婚姻之间。不管那一夜发生什么他都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即使心里有个疙瘩,自己本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不能放她走,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以后过得更糟糕,也不愿意看到她和褚一航在一起。绑也要绑着过下去。
外面早已经没有人声,他走出去。想看到她的心情更加迫切。
离开前又打量一下这方天井,他想她也许会喜欢这个地方。不禁勾唇笑起来。
**
汪承瑾回到卧室时已经很晚了。
床上的人睡的极熟,侧着小身子,小小的一个轮廓。一只脚伸出被子外。
汪承瑾看见不禁莞尔。苏澜一直有踢被子的习惯。大冬天的也是。所以一到冬天,他就牢牢地把她整个人固定在自己怀里,她的两只脚丫子就夹在他的腿缝里。
绕到她那一头,手轻轻握住她裸露在外的脚。她的脚很凉,也不知搁在外面多久了。
脚面刚好被他手握满,只露出一排莹白整齐是脚趾头。她穿什么鞋子,这双脚都好看。今天晚上她就是踢踏着这双脚,步幅轻缓款款而至,那每一步如同绵软的踏在他身上。缓缓跃动的轻盈身影如同一只蜻蜓。
他爱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她的香、她的美,他怎么能让她这双脚逃出他的方寸间。
也许是睡梦中感觉到脚被牵扯住,她轻轻的挣了挣。几个小脚趾俏皮的动了几下,连同她樱红唇也嘟起来。
他忍俊不已的放下她的脚,替她掩上被子。
正当他刚起身,她的那双小脚丫子又不安分的踢开被子,她的上半身由侧卧变成平躺。身上的衣物全是保姆给收拾的,临走的那天早上她极慢的吃着东西。走的时候也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她穿的这身裙子露出圆润的胳膊精致的锁骨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美。更要命的是她身上的丝绸裙摆被掀起很高的位置。看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觉得燥热难安。
他最近整日面对她,早已经忍得辛苦,这会不经意的泄漏的美丽让他失去了忍下去的毅力。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揭开被子向她覆上去,迫不及待的一只手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手抱着她的头深深的吻下去。
她的唇很软很香,如同巧克力。忘情的吻着,身下的人微微挣扎一下。
他知道她醒了。
放开她的唇看她。
她也正在看他,眼里由最初的朦胧变得一派冷清。
愣了一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自己不是柳下惠,她是他汪承瑾的妻子,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
苏澜是在睡梦中被他吻醒的,在梦中她奔跑在金色沙滩上,畅快惬意的光着脚丫享受灿烂阳光咸咸海风扑面。她恣意奔跑咯咯大笑。终于跑累倒在沙滩上。潮水浸到身边,她以为会立即退却,没想到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淹没。
她惊得大叫,嘴却被什么堵住了。汹涌的潮水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大脑缺氧。深深的挣扎着一下子醒过来。
是梦!
可是她怎么会此时和汪承瑾赤、裸相呈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是一股毫不掩饰的欲、望。
她处于下风位置,而他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如果浴室那次是她用伤害自己求得的幸运,但是上帝不会每次都给她这样的残酷的幸运,她想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
她冷冷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劳作,轻呵着气划过她的耳垂吻过她的锁骨……
没受伤的那只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另外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肚子,生怕汪承瑾的身体沉下来。
汪承瑾也感到身下人的僵硬,他试着唤起她的回应,比任何一次都颇具耐心,用从来没有的细致慢慢等待。
仿佛过来许久,又好像过了十几分钟。他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水,而身下的她始终没有吱一声。
他不禁抬起头来看她,只见她死死的咬住牙齿,闭上眼睛。忍不住戏谑的对她说,“澜澜,你不必忍得那么辛苦!”
苏澜闻言忽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有些羞愤和恼怒。
他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你难道不承认我们俩在这方面是最契合的么?”
她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这只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她不得不想到他也曾经让其他女人像这样子躺在他的身下承、欢。她觉得恶心!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唯美的女人,她有过去,也许汪承瑾还会以为她不干净。曾经在褚一航那里想过从一而终的,而最终嫁给现在的他。但是她容不得自己的男人左拥右抱。她观念里的忠贞不渝不是女人的专属,她认为男人也应该遵守这个原则。
她为了孩子决定不离婚,可是没有心理准备去承受来自于他的这种羞辱和挑衅。
汪承瑾看她久久不语。他再次俯下头的时候,他本以为已经妥协的苏澜说了一句话,“求你……被伤害我的孩子!”
只是这一句,他顿住了。看她这个时候已经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他再也没了兴致,侧倒在她旁边。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想人都有软肋。他的软肋是她,而她的呢?以前他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是这个刚做床的孩子。
“你确定这是我的孩子?”他幽幽的问。
苏澜的身子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半响才坚定的说:“她只是我苏澜是孩子,与任何人无关!”
从汪承瑾的角度看过去,他只看见她半敛着眉目,一脸平静。
他看不进她的心里。
汪承瑾嗤笑一声,并不觉得她在说笑,“那么孩子生下来以后跟谁姓?”
她也笑了,偏过脑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暗暗嘲讽的眼睛,“那么她可以不跟着你们老汪家姓是不是?也就是说你的‘汪太太’生下的孩子可以不姓汪,甚至可以随姓!”她的话带着玩味的意思。
听在汪承瑾耳朵里却成了尖刺。他们都不是演戏的个中好手,而他最近总是频频被她给激怒。
苏澜本来想说随着自己姓苏就好,可是他刚才已经打破她想要维持的平静。
可是他现在正在逼她!
所以她就索性痛痛快快的反击他的无情!
一口气说完了,转开眼睛看着屋顶……谁能告诉她到底脚下的路还有多远?
**
褚骄拓玩了一个暑假,回到学校不见得有多开心。此刻他一个人正坐在冷清是客厅,电视里播放是动画片。他的心思不全在那上面。
孩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