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带走了,让他和我从此在也没有了羁绊。”
低头我看着唐柔的照片,竟是没有一句话能说出来,能说什么呢?一个我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到头来却爱着另外的一个女人,他对我到底是什么呢?是爱还是怜惜呢?
望着原处坐在一起正围绕着一个上了年岁男人说说笑笑的孩子们,我朝着坐在那张椅子上的男人看着,竟觉得那个男人也是很可怜,如我一样可怜的男人。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心思变化,唐柔忽地说:“他不是你,不会用你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情,而事实上,林家的男人都是赢家,注定不会输给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兄弟。”
她看着那个已见老态龙钟的男人,笑容可掬的说:“我是爱着这个叫林阳的男人的,虽然他有点猖狂也有点傲慢,对我更是很霸道,但是他对我很好!”
唐柔微低着头,淡淡的勾起唇笑了笑,抚摸着手上的那枚戒指说:“那时候还小,对爱的理解也很少,都到了迟暮的年纪踩恍然明白过来,轰轰烈烈的不一定是爱情,平平淡淡的不一定的而无味,人生太短暂,而生命也太脆弱了,稍不留神就会后悔当初没能好好的把握,很多人都说自己有多爱,可是有几个人是在你危难时候挺身而出,且毫不犹豫的人,没有几个人,但是我在生着的时候遇到了很多,而其中有一个一直守候着我,这些对一个女人而言很幸运。
爱有时候是很短暂脆弱的,短暂的你眨了一下眼睛就消失了,脆弱的你一句我累了就结束了,能白头到老的人很少,特别是我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人,生在那个叫做繁华的年代,裹着包思淫欲的生活,当中的分分合合那么多,又几个人是真正的爱着,又有谁能坦荡荡问心无愧的说出我爱你胜过了我自己,没有几个人吧,但是他们却是这样。
这里有一本东西要给你,是他留下来的,他走之前叫人送到了这里,里面记录了他这一辈子的情,他要我在你来的时候交给你,他还说他在等你!”
那天的唐柔给了我一本昏黄的日记本,本子上面烫金的两个楷体字,‘吾爱’,那是一本看似很普通的日记,但是我却没敢当着唐柔的面打开看看,即便是在回去的路上,飞机上还是车上我都没有舍得打开过。
孩子们问我怎么不打开,我始终沉默着不说话,直到回到了家里,直到家里没人了之后,我才坐在院子里的老树下打开了那本对我而言珍惜无比的本子。
‘那是一个美丽且天真的小女孩,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是喜欢着爱不释手的,但是她姓唐……
她为什么会姓唐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没人告诉过她,姓唐的和姓林的不是一路的人?’
‘她喜欢上我了么?那么不自爱呢?’
‘她总算是走了,可她为什么成了我的弟妹呢?’
‘忘不了她临别时候头也不回的样子,忘不了她跪在二哥面前祈求的样子,更忘不了她曾不顾一切的爱着一个叫林暮的人,也忘不了她雪山上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画面……’
‘一别经年,她已不再年少,可我还是会偶尔的想起她,但是……我已经是另一个人的男人了,肩上扛着的也许再不只能是她一个人,心里放着的也不能只有她了!’
‘我是忘了么?不然怎么会对她的事不再牵挂,反而对另外一个女人时时刻刻都牵肠挂肚着?原来……我也会变,也会忘记!’
‘这是个美丽的初秋,我看着我的公主大人在我面前摆弄着她灵巧的一双手,那双手上总是戴着我的戒指,雕刻着我的记号,但她已经很久赢不了我了,她是怎么了?是因为我是他丈夫她下不了手了?还是说她知道我曾经不顾一切的爱着另外一个女人而生气着,不愿意赢我了?’
‘原来我开始爱着她了,很奇怪,这么久她踩俘虏我,是什么改变了我?’
‘我要走了,却始终没有说过我爱你!’
‘安然,我爱你!来找我,我往你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你了!’
我并没有把每一个字都熟记于心,但是我看了很多很多,也记住了很多很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总是抱着那本日记本看,直到最后的那一天,我觉得他来接我跟他走了,局的他已经用钱买通了孟婆,给我们一碗没有熬制的孟婆汤,让我们来生还能再相见,相见后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