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成了如此模样,长久的缠绵病榻,使得这位原本兰芝玉树的贵公子,渐渐的失去了他原本的风采,让人望之心酸。
殷子晏的脚下横躺着看书的那位,正是他的亲弟殷子瑾,字云风,他的面部轮廓与殷子晏很像,但唇边却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坏笑,这会大约读书正读到妙处,不时的摇头晃脑,得意非常。
从外间进来的僮儿同时惊醒了这两位公子,被惊醒的殷子晏眼神一正,整个人便立时显得不同,那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贵气,后天博学多才的高雅,便随着他沉稳的眼神浸透了出来。
这样的殷子晏,明明是一位久病的病人,却偏偏给人一种如山的稳重感,明明应该是是矛盾的两种感觉,却又让觉得本就应该是这样,让人不由得便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听完僮儿的禀报,殷子晏还未来的及说话,殷子瑾便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床下,连声高喊让殷新进来回话。
殷子瑾兴奋的不行,在地上直转圈圈,嘴里还喃自语:“也不知道姑姑去了镇北候府,见到那位莫大小姐之后,觉得到底怎么样?还是不是小时候那般的张狂女子啊?她也真是耐得住,这般晚才回来,等的我都急死了。”
明明是给他兄长去相看媳妇儿去了,倒弄得他还比正主儿着急的多,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给他相看媳妇去了呢。
而炕上的殷子晏,却还是稳稳的半靠在身后的浅蓝青缎靠背上,只是他握着书的手,明显抓的紧了许多,可见这位也只是面上看着镇定,心里其实也是在意的。
殷新进的屋来,低着头压根不敢乱瞧。跪在地上先给两位公子请了安。
殷子瑾笑着言道:“快起来,我姑姑是怎么说的?快快讲来。”
殷新站起身子,老实的原话原说:“咱家郡主说了。都好着呢,让二位公子莫要着急。她和王妃世子夫人马上就亲自过来。”
说完殷新想了想,又自己加了句话:“奴才看着咱家郡主身边的碧香姐姐,笑的极开心,咱家郡主的神色也很是喜悦呢。”
殷子瑾听完大喜,二话不说,随手就把身上带着玉佩扯了下来,顺手丢给殷新。大笑着说:“瞧你是个有眼色的,赏你吧!”
殷新被重赏砸的晕了头,只觉得心血上涌,差点高兴的要晕过去了。过了会才颤着声音没口子的谢道:“谢五公子赏,谢世孙赏。”
殷子晏墨黑的眼珠子,此时也带了几分掩不住的喜意,轻咳了声,淡然言道:“我可没你家五公子那般有钱。可心,照规矩赏了便是。”
旁边伺候的丫鬟笑着应了,取了几十个铜钱,赏了殷新,顺便送了他出去。
殷子瑾笑着给兄长端了杯热水。打趣道:“兄长现今可能安心否?今儿一天你都心神不宁的反来弄去都是那几页,这会可能安心看书了吧?”
殷子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着弟弟的手喝了口水,依旧靠在软垫上,淡淡的言道:“旁人不知道的也还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我怎能忍心拖累于她?以前亲眼见过她是个多么活泼的性子,真真是一个生意盎然的女娃儿。”
“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成日里陪着我这个残败之人,她怎能受得住?我早就几次三番的表明了心意,让退了与镇北候的婚约,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寻个正常健康的人相伴,你们这些人偏置我于不顾,想尽了法子,也要将她拽了进来,这又是何苦?而我又怎能安心?”
殷子瑾闻言大为不悦,瞪着眼睛言道:“她本就是大哥你的未婚妻子,打小就定下的,你这还好好的呢,凭什么退婚?别说祖父他老人家不愿意,就连最顺从你的祖母也不愿意随了你意,再过两年等她及笄了,咱们便娶了她来,我还等着抱大侄子呢!”
“兄长,我的好兄长,其实你心里也不是没有这位莫大小姐的,每次只要一说起她来,你便会少有的动容,何必要欺人欺己?难道她真的嫁了别人,你就开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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