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经过我一晚上不眠不休的彻夜嘶吼,所有朝臣几乎都是顶着两个又大又圆的黑眼圈出现在文宣门,用嘈杂的声音控诉我昨夜的扰民行为,但是在他们的叙述中,中心思想却是宫变态昨晚又发疯了。
话说,难道没人好奇我为什么发疯么?
可能、大概、也许、似乎……真的没人好奇……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老女人发什么疯,干嚎了一个晚上,我家的狗都吓得直叫唤,吵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说话的是户部的账房美女团团员之一,那嗲嗲的声音我不看脸都认得出来。
“说不定御章台又有新的幺蛾子了呢,上次东方不掰在自己身上做的那惨绝人寰的实验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听说宫燕和东方不掰关系一向不错……”“是东方不掰一手提拔她起来的……”
我隐匿在牌楼后面,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昨天子何因为帮我把被纳兰熙扭断的关节接回去的时候公报私仇了一下,又被纳兰熙打趴下了,今天早上没能爬起来,所以只好我一个人来上朝,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油条,内心不是不忐忑的。
一只手从后面悄然搭上我的肩膀,待我察觉时,身边的人已经揽着我半个身子开始说话:“燕儿啊,你看,有意思不?”
我顺着东方不掰目光指示的方向看去,可无论怎么远眺,我看见的,除了朝臣,还是朝臣。虽然我现在不能再动武,可近身的警觉性还没消失,能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接近我,这等功夫理应算的上高手了。我只好主动认输,“小的不明白,请大人明示。”
“呵呵,小燕儿,你还是这样啊,”东方不掰笑出声,可他吝啬的没分给我丁点儿余光,只是两眼发直的前视:“你还是这样谨慎小心啊,哪怕猜到了上司的意图,也不会说出来,就当做不晓得。”
“我喜欢你这一点,也讨厌你这一点。”
我摸摸鼻子,觉得他大概是在和宫宴对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是做不到什么心机城府的。
“你看着这些人,都在抱怨咱们御章台,屁大点儿事情也能让他们说成十恶不赦,为什么这么憎恨我们呢?因为御章台是皇帝的直辖,咱们御章台使是皇帝的亲兵,满朝文武没一个及得上咱们的权势!他们害怕咱们捉摸不定的性子,又羡慕嫉妒咱们手中掌握的权利,总是想先下手为强。可就算是除掉了咱们这几个,他们也不希望御章台消失,他们都妄图进入御章台,做权倾朝野的御章台使。”
说实话我不太能明白东方不掰和我说这番话的目的,这个人的个性可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所以我现在一看到这些带着虚伪面具的蝼蚁就不由自主的想笑,可叹蜱蜉不自量。”
虽然我和东方不掰没相处太久,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今天有点不正常。子何说,进了御章台就代表此生必然无伴终老,可能东方不掰在感情路上受到了点刺激也说不定,反正我从来没有打听陌生人隐私的习惯。
“不过话说回来――”东方不掰终于舍得用眼睛正视他怀里娇小玲珑的我,“往常你总是能在我接近你的第一时间察觉并反击的,今天怎么会反应如此迟钝?”
呃……我一时语塞,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宫燕都会个一招半式,我一直以为她的角色是一个外柔内刚女,现在看来我揣摩角色的方向错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尴尬的向他挥挥手爪子,我本意是打算用可爱卖萌的方式绕过这个话题,东方不掰却显然误解了。
“呦,我的燕儿啊,你手怎么了?怎么包成猪蹄样儿了?”东方不掰大惊小怪的咋呼道:“谁干的!你说!欺负咱们御章台没人了是不?!敢动御章台的人?叫上大猫和小胖,咱们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东方不掰一撸袖子,义愤填膺的就要去叫人给我找场子,我一见大事不妙,拼死拼活才阻挡他怒气冲冲的脚步。
“那个……这个……我……”我绞尽脑汁的想借口,而且这个借口还必须阻止东方不掰这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习惯,我无法想象如果御章台的人杀气腾腾的冲到官宅之后发现魔教教众在院里打牌,甚至魔教教主都暂且下榻在这里时,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我也无法想象赵祁勃然大怒的样子,我觉得凭借这样的罪孽,五马分尸都算是便宜我了。
庆幸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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