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子何精疲力竭的回到宫宴的官宅时,迎接我们的不是一室冷清,哪怕夜已极致,天将破晓,站在院子里的我们仍然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屋子里的融融春意、人声鼎沸。
子何像狗见了骨头似的兴奋,顾不得背上心力交瘁的我,一把抛下,直奔屋子里那抹丰神俊秀的影子而去,几乎是横空飞去的同时不忘带起一地尘埃。
然后我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子何被那人一掌扇飞,从门内倒飞出来的身体将院里的草坪砸出一个大坑,我心痛的怒骂:“小赤佬,你要死呀!铺草坪也是要花钱的!”子何吃力的扭过头来看我幸灾乐祸的笑容,两眼一翻白,昏死过去。
魔教的人心里承受能力都太脆弱。我抬起头,清凉月光如纱织撒在纳兰熙身上,运用他自身冷森的气质营造出桂宫仙姬般的暗夜幽然,还带着不与黑暗同流合污的洁身自好,像极黎明的第一抹光亮,你看得到划破黑夜的它,却因不是人间之物而遥不可及。
他负手驮到子何身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大概是觉得这等小事不值得他出手,他的目光又转移到我身上。
“怎样?”
听到纳兰熙自己压缩过的问句时,我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转头看一眼子何不断跳动的眼皮,后知觉的发现他这是在同我说话,我连忙恭敬正视纳兰大神,言辞肯切有诚意:“没事,呃――就是喝的有点多。”
二锅头的后劲极其强悍,饶是经过训练的我也有些承受不住,刚才子何背着我一路急行,现下又被夜风一吹,腹中一阵绞痛,火辣辣的烧灼感再次激发几分醉意。
“呃――嘎――”我长长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满意的吧嗒吧嗒嘴,醉眼朦胧的瞅着纳兰熙呵呵傻笑。
醉酒人身上的酒臭味一向都很难闻,我看着有洁癖的纳兰熙挥动袍袖,我以为他生气想要打我,连忙一缩脖子装乌龟,谁知他仅仅是用袖子掩住口鼻,锲而不舍的继续和我说话。
纳兰熙性格冷淡不适合高谈阔论,我虽然嘴贫却因为怕他也不敢借酒劲儿胡说八道。于是――皓皓皎月,朗朗星空,我们就在这样浪漫的场景下进行进一步增进双方了解的对话。
可这一问一答的谈话过程让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被审讯的感觉。
“怎么这么晚回来?”
这货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么?怎么用一种等待妻子长久不回家,心生怨念的丈夫口吻?
反正我不告诉他,子何也会分毫不落、绘声绘色的把原因、经过、结果给他复述一遍,又何苦引他不信任?!要知道,印象这种东西,一旦定型,就很难改观了。
“我,那个,我……”我对今晚的行为有点儿心虚,眼神忍不住飘忽到装昏的子何身上,试图寻找援助,可让我失望的是,子何为了在纳兰熙那里博得好感,生生把我抛弃了,无论我用小石子怎么砸他,他都不肯睁眼。
没办法,我自己上了噢!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啊呵呵……
子何有异性没人性的处世原则增长了我的愤怒值,我牙一咬就开始对纳兰熙胡编乱造,“那个――我们出去玩了。”
“噢?出去玩了啊……”纳兰熙的嘴角露出弧度,语气更是温柔到和他个性不符,令人毛骨悚然,子何吓得眼睛闭得更紧,完全不理会我要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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