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应声,“什么事?”
“我听安安说,你知道我怀孕的事了?”
“嗯。”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隐瞒我你怀孕的事?”淡漠的声音透着一丝自嘲,“薛醉宁,你知道我从來都不会真正怪你,不论你对我做什么。”
那端,薛醉宁喉咙酸胀得开不了口。
“感冒好了么?”想立即挂电话的,可关心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嗯。”
“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有需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嗯。”
“对了,计生部那边我已经知会过了,你不用担心。”顿了顿,陆淮宁轻轻一叹,“那就这样,我挂了。”
薛醉宁张口想说什么,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怔然望着暗下去的屏幕,身子一点一点蜷缩起一团,把脸埋入并拢的膝盖中,胸腔里满满不知名的情绪逼得她止不住的泪水狂落。
安心亦开门进來就看到她哭得身子抽搐,可看着她伤心,她却无能为力。
感情的事旁人再如何心焦,若当事人原地踏步,也是枉然。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得下心会巴黎?”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手覆上她的背轻轻安抚,“不如和我们一起走算了,反正你留在这边也是一个人。”
薛醉宁渐渐忍住泪水,抬起泪湿的小脸轻轻摇头。
“留在这里我才觉得安心。们放心吧,我会振作起來好好过好每一天,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你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安心亦叹口气,“可你一个人住,我们始终不放心,若是像上次那样犯个生病头疼甚至反复高烧,那谁來照顾你?”
“不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薛醉宁抹了把眼泪宽慰她。
安心亦望着她,终究忍不住开口问,“就沒想过回到他身边?”
薛醉宁微愕,想起刚才电话里陆淮宁说话的语气,神情有些茫然。
“我不知道。”
“宁宁,离开一个自己深爱着又爱自己的人比勉强自己去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更痛苦,如果可以,还是回到他身边吧,这个世上,沒有人会比他更爱你。”
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禁不住又想落下來,薛醉宁连忙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了,谢谢你,安安,我会好好考虑你说的,只是我现在需要时间调整心态。”
安心亦揽过她的肩,给她一个轻轻的拥抱。
虽然安心亦坚持不让薛醉宁送机,可最后薛醉宁还是出现在了机场。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又瘦又憔悴,我会直接让人过來带你去巴黎,沒有商量的余地。”
薛醉宁微微一笑,想了想,张开双臂走到父亲面前抱住安心亦,脸贴着好友的胸口,眼眶濡湿。
直到催促等机的广播响起,俩人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直到看不到安心亦母子二人的身影,薛醉宁才长舒口气拂去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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