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可以谁都不见,就是不可能不见你。”
听到开门声,旭泽睁开眼,视线触及走进來的纤瘦身影,原本暗沉无光的黑眸蓦地一楞,眸底迅速掠过一丝既惊又喜的光彩,却转瞬及逝。
薛醉宁有些忐忑的走进他,目光落在他瘦削而阴郁的俊容上,胸口窒息般的难受。
“我给你带了营养汤。”她努力扯出一抹笑,把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正想问他要不要现在喝,却听他冷声问,“你还來做什么?”
薛醉宁一愕,视线掠过他面无表情得有些冷漠的脸,有些局促的低头,语气歉然道,“我知道不论我说什么,都无法,,”
“如果你是要说什么对不起我的话,我真的已经听腻了。”旭泽打断她,语气显露一丝疲意,“你不爱我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也不必道歉,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就算受伤也是我咎由自取。”
薛醉宁轻咬唇,攥紧的手心不自觉被指甲掐入,隐隐地疼。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旭泽再度开口,始终不曾看她,“我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不论忘记你要多长的时间,只要你别再跟我联系,我看不到你的笑,听不到你说话的声音,久而久之,总有一天会忘记。所以,请你往后务必做到这些。”
薛醉宁盯着他,下唇咬得发白,而掌心的刺痛似乎更明显了些。可她再痛,也远远不及她带给他的那些痛
怎么会这样……
如果那日救她的不是他,或者那日她不曾许诺过他任何,那他们是不是还能像以前那样做对好朋友?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她摊开手,掌心那一道道指甲印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愧疚似剧毒钻心,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像他说的那样,不再和他联系。
她转身默默地走向门口,浑然不知身后投來的目光有多伤。
对她,他不是不怨的,只是比起怨,他更心疼她所背负的那些压力和痛苦。而他清楚她虽然性子倔,却心软善良,她因为对他的愧疚而强迫自己努力和他在一起,但她无法欺骗她的心。
所以他放手,希望能减少一些她的痛苦。
虽然这么做很痛,可只要她好,痛又如何。
走到门口的薛醉宁忽地回头看來,而旭泽已经闭上眼,却在关门声传來后低喃:薛醉宁,你不知道,我爱你爱到可以强迫自己放弃你。只要,你过得好。
“大费周章从美国转到意大利再到瑞典最后才汇入郑威的帐户,支付这笔巨款给他的人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掩人耳目,不想让人查到他的信息,不过这并不是难事,相信很快就应该有那个人的消息了。”
陆淮宁站在落地窗前,听着电话那端的汇报,一会挂了电话后仍保持原來的姿势动也不动,神色却阴沉得足以媲美窗外的夜色。
不知站了多久,手机再度响起,而來电人却让冷峻的面容微微一愕,迟疑了好几秒才接通。
“是我。”低柔的女声传來,陆淮宁眸光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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