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毕竟你现在怀了阿泽的孩子,我作为他的母亲,很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做父亲的机会,也给我和你伯父一个做爷爷机会,更给孩子一个可以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中茁壮成长的机会。”
席绢一席话让薛醉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首先要澄清孩子不是旭泽的,这毋庸置疑。前提是她该怎么说才不会让旭泽在他父母面前失面子?
她的沉默让席绢心情有些沉重,直觉以为她要拒绝自己,不由有些失望。
“小宁,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你就算不爱阿泽但应该也不讨厌他吧?不然你也不会怀了他的孩子。当然我这样说沒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因为你的决定不只关系到你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见席绢一再拿孩子为由劝她,薛醉宁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立即解释,免得误会越來越深。
“伯母,其实孩子,,”话未完,手机骤然一响,薛醉宁本能的停下來
“你先接电话吧。”席绢开口,目光掠过薛醉宁的腹部时,脸上的神情瞬地变得温柔。
薛醉宁心中轻叹,朝席绢歉意地牵了牵嘴角,拿过手机接听。
“喂?”
“……”
等了几秒那端沒声音,薛醉宁微讶。
因为接得匆忙,她沒看是谁的來电。正要拿下话机看,屏幕那端传來的一声呼喊仿如一道惊雷劈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脸色更似被抽干了浑身的血液般白得骇人。
“小宁?”席文绢被她突然苍白胜雪的脸色吓到,担忧的唤了她一句。
而薛醉宁如梦初醒,回神后却是蓦地站起身就往外走,而耳边的电话一直不曾放下。
“小宁!”席文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薛醉宁的举动很诡异,所以追上來。
而薛醉宁不知接了谁的电话,竟然走得特别快,甚至开始小跑。
席绢想起她怀着孩子,心头一惊,想提醒却已经晚了,薛醉宁已经跑出别墅,而门前居然就停着一辆的士,薛醉宁想也不想就坐了进去。
席绢还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耳边忽地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见儿子神色焦灼的跑进來,一见她劈头就问,“妈,薛醉宁呢?”
席绢指着的士离开的方向说,“她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急匆匆坐了一辆的士走了。”
旭泽脸上血色尽失,“妈,您怎么不拦着她!”
席绢被他一句急吼,有些莫名其妙,正要问是怎么了,旭泽却已经转身跑出门外,心急火燎的上了车,追随的士离开的方向而去。
因为不知道载着薛醉宁的那辆的士的车牌号,旭泽将车子开得飞快的同时只能不停的拨打薛醉宁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想起之前接到的陆淮宁打來的那通电话,他感觉一股寒意瞬地自脊背向四肢蔓延开,心里焦灼的祈祷电话快快接通。
而这时车子已经驶出别墅很远一段距离,电话却仍然无人接听。
正当心急如焚时,他注意到左前方的一辆的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忽然走起了蛇行,持续了十数秒才又拐回正常轨道。
他凝神忖了忖,神色顿变,心里那个念头刚落,掌控方向盘的手已经有自主意识的转动方向盘往那辆的士靠拢。
而那辆的士在旭泽的车靠拢时忽然提速,箭一般往前狂飞。
这让旭泽越发肯定了薛醉宁就在那辆的士上的念头。
丢开手头的手机,敛身全神贯注的追击那辆的士,而这时前方的一个路口红灯突然亮起,那辆的士的车速也降下來。
而旭泽因为担心薛醉宁的安危,车速丝毫未减。
在他的车快要超过的士并打算横行拦截时,那辆的士的车头突地一偏,硬是抢在旭泽之前把车开到了他的车前头,而后也不再顾虑红灯,发疯般往前冲直撞。
旭泽俊容紧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沒有丝毫停留的直闯红灯追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的士司机对a市不太熟的原因,在旭泽丝毫不放松的追击下慌不择路,竟然把车开进了一条只能容纳一辆车身的街道。
而几分钟后迎面驶來一辆小货车,的士在前面的小货车和身后旭泽的车的夹击下走投无路被迫停下。
旭泽见状立即停车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跑过去,而这时,的士的后座车门打开,一道人影从车上下來,手里持着枪瞄准就要跑到眼前的旭泽,神色慌张的急吼,“不要再过來,不然我开枪了!”
旭泽闻言立即止步,却眯眸盯着的士的后座。
“薛醉宁?”他大声喊了一句,的士后座立即传出一阵动静,而前面那辆小货车的司机显然是在目睹这一幕后突然发动了车子往后退。
持枪的男人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旭泽把握住时机,迅速冲上前一脚踢飞男人手里的枪,同时捉住男人的手反扣在他身后。
眼看着男人要被旭泽制服,这时驾驶座上又窜下一条人影,却沒有朝旭泽扑來,而是一手持枪指着旭泽,一手伸向车内用力“薛醉宁!”
旭泽在看到被对方用胶纸捂着嘴而双手反绑,脸上满布泪水和惊慌的薛醉宁时心脏骤然一紧,下手的力道却更重,将被自己反扣住手的男人死死制住。
“不想她死就给我老实点,把我的人放了。”一手还死拽着薛醉宁手臂的男人恶声恶气的冲旭泽怒吼。
旭泽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薛醉宁脸上挪开,看向朝自己吼的男人,冷哼,“你如果想大家一起死那就开枪,我们两条命换你们两条命虽然不值但也划算。不过你若是开枪,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的同伴。”
他把被自己制服的男人往自己面前送,做人体盾牌。
一拉,一道纤细的身影被他粗暴的从车上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