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知道你冷不冷?”
“猫儿,我知道你怕冷……如果你冷就來我怀里……”陆淮宁张开了手臂,张开一个随时迎接拥抱她的姿势,可是直到他的双臂都麻了,他的怀里还是空的,拥抱的永远只有无情的空气,他恨不得就此跳下去。
“猫儿……”这一声呼唤,陆淮宁埋在了心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是我做的错事太多吗?还是你恨我恨到要用这种方式來惩罚我,连死都不愿让我见到?猫儿,我知道错了,可是你连让我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你在惩罚我,上天也在惩罚我,惩罚我只能在想你的时候,面对江水哭泣……
风的呜咽声大了,身后有脚步声渐近,一道女声蓦然响起,“你果然在这里。”
陌生的声音让陆淮宁在三秒的迟疑后,终是缓缓抬起脸,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眼眶微红之外,已经看不出流泪的痕迹,他起身,手中的玻璃瓶飞向了蔚蓝的海面……
悠长的弧线在女人的眼里划过,却换來一声轻哼。
“听说你马上要订婚了?对方是万宜集团的千金?”安心亦缓缓走到他的身边,“你就不害怕她会为你如此的喜新厌旧而生气吗?”
“生气?”陆淮宁一声嗤笑,“如果她愿意生气,我倒希望她真能气到出來咬我。”
“陈桑说得沒错,你果然爱不起宁宁,更配不起她的爱。”安心亦的视线投向大海的深处,那枚戒指,早已被波浪吞噬了踪迹,“一个女人连死都无法换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她戏谑的目光扫过他,“陆先生,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的世界里,永远只有金钱与权力才是重要的!”
“安小姐似乎深有感触。”陆淮宁眼中一片淡然地反击,在他的世界里,那份感情,那份爱,沒有外人可以去评价。
安心亦却是不以为然地一笑置之,反正自己早已残破不堪,那又有什么可以值得去争辩?
“人都说,承诺就是用來打破的……”
“我说过,我陆淮宁这一生只有她薛醉宁一位妻子……”陆淮宁再无留恋地转身,鹰眸掠过被骤然打断的安心亦,“那我这辈子就只会守着她。”
安心亦怔然的目光看着男人拿起地上的电脑,看着他离开,望着他的背影,仍是那般高傲,带着让人不能靠近的淡漠,然后像是错觉一般地听到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个男人的最后一句话,“那我这辈子就只会守着她……”
而陆淮宁在上车后,目光落在被自己攥在手心中的戒指盒,里面的东西在陪伴了这么久后终于回到了它本该在的地方,只愿海水奔流,带着它飘过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而总有一处可以让她看见那遗憾的美丽。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楚辞,我要一块最好的墓地。”
而楚辞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幻听的时候,通话已经被切断。
一个星期后,一处向阳的山坡处,一座墓,里面只有一个空了戒指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