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世间的纷扰,只要有一席柔软的草垫,一束温暖的篝火,就够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第二日清晨,率先醒来的诗语轻手轻脚的收整着散落的杯盘,昨夜甫嵩与长羽同塌而眠,秉烛长谈。习惯了与爱人合睡的诗语初一回归孤枕不禁整夜辗转难眠,心中盘旋的尽是甫嵩若是渴了怎么办、若是饿了又该如何,直到天际渐明,不经意间诗语的眼眶上印上了一层浅浅的黑眼圈。
其实诗语完全是多虑了,闫、甫二人整夜痛诉心肠,追忆往昔峥嵘岁月,早已是喝了个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甫嵩红扑扑的脸蛋上早已不见了往日的冷漠,却是多了几分温情与信赖,看着他嘴角上残余的绵绵笑意,稍显疲态的诗语也不禁嫣然一笑,如花似月般娇美。
直到夕阳西下、冰雪消融,各色小动物在雪地上嬉戏、奔跑,茅屋外一片生机盎然之时闫、甫二人才姗姗醒来,他们看着被诗语收拾的整洁如新的茅屋不禁有些汗颜,相视一笑之后,闫长羽翻身下床,搀扶着甫嵩来到了屋外。
只见白雪皑皑的空地之上早已不能分辨碧潭的位置,各型各样的蹄印在雪面上纵横交错,喜人至极。一席素衣白裙的诗语正在竹林旁奋力的撕扯着昂扬挺拔的翠竹,想要替呆坐在一旁饥肠辘辘的熊猫采摘一些新鲜的竹笋,几只棕色的松鼠也攀在竹竿一头,像模像样的帮着诗语的忙。
不消多时,几株翠竹下肚,圆滚滚的熊猫也已是心满意足,它用肉呼呼、毛茸茸的面颊轻轻抚蹭着诗语的纤纤玉手,忽然一团耀眼的淡蓝色光芒闪过,只见诗语摇身一变,竟是化作了一头的圆耳熊猫,它顶着一双黑黑的眼圈,笨手笨脚的原地打转,乍一化身不习惯熊猫行走方式的诗语不过十几步路的功夫已是摔了好几跤,就连鼻子上、脑袋上都沾满了玉琢银装的雪花,当真是可爱至极。
在一旁看得出奇的甫嵩不禁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就连博览群书的闫长羽都不曾见过这般奇妙的玄门法术,他习惯性的掏出竹简、刻笔开始龙飞凤舞般的描描画画,失去了搀扶的甫嵩“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浑身溅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
只见那头圆耳熊猫呆头呆脑的跑了过来,轻烟拂过,诗语蹲在一旁握住甫嵩的双手开心地说:“甫嵩,咱们出去转转吧!”
“啊?”还没等甫嵩来得及反应,诗语利落的将他背上肩膀,化作圆耳熊猫伏着甫嵩,向着温暖的残阳缓缓落下的方向欢快的奔了过去。
“喂!你们去哪儿?!等等我啊!”
“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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