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终究是来得太晚了…反噬之力已渗透骨血、心脉,你们可以听听他的心跳,早已不似常人那般速度了…”
诗语听完犹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忙不得站起连滚带爬的来到甫嵩身旁,面色惊慌的将脸颊紧紧贴住甫嵩的胸膛。
“咚…”“咚…”
果然,甫嵩的心跳速度就连常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如。诗语登时面如白纸,脑海中一片空白,惊慌失措的她左顾右盼,好似着魔了一般四处张望,一双娇嫩的纤纤玉手被树枝、石子划破了都毫不在乎,原本洁净如新的素衣白衫变得污浊遍布,狼狈不堪。
闫长羽终究是男子,关键之时总能保持理智清醒,只见他俯首叩拜,潸然说道:“先生,你定有相救之法,还请,赐教!”
灰袍文士仰天长啸,悲怜之气漫布于山川之间,如此英才遭此大难真乃天妒英才!灰袍文士手掌微拂,一阵轻风吹过,悄悄的带走了他几滴晶莹的泪珠。
“如此下去,再有几次发狂他便会血脉凝固成浆,最终闭脉而死了。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使用‘惊鸿缟’之中的溶血绝技‘惊鸿焚骨’了,依照古法将他的筋骨尽数焚烧溶化,变成鲜活的血液游遍全身,同时割开动脉释放出遭受反噬的赤红之血用溶骨之血替代,便可保其性命无虞了。只是…从此以后,他要变作没有筋骨,如同软泥一般的废人了…”
诗语听完,癫狂了一般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尖锐的石子顿时刺破的她柔弱的膝盖,鲜血顺着青草摆动的方向丝丝流淌。
“先生,用我的,我的血…先生!”诗语哽咽着哭喊道。
灰袍文士只是静静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无用”后,便转过身背对着诗、闫二人,颤抖着留下了涩涩的泪水。
闫长羽正在迟疑抉择时,诗语似乎平静了许多,只见她用沾满泥污的双手擦拭完眼角的泪水后,走到清潭旁安静的洗干净了双手与脸庞,只是眼中泪水仍然止不住的丝丝流淌。梳理完毕后她蹲在甫嵩面前,柔情似水般握住他的双手,强作着微笑,轻声细语的跟甫嵩说着什么,幽幽月光下,凄凄碧水旁,和风拂过,却见甫嵩的眼角也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诗语浅笑着对甫嵩点了点头,泪痕欺过淡淡的梨涡,刻下了一道直逼心肺的伤痛。她搀起依旧傻傻的痴笑着的甫嵩,颤颤巍巍的走到灰袍文士身后,扶着甫嵩一起轻轻拜倒,只听她坚定不移地柔声说道:“先生,我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