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茅屋之中。
只见茅屋之中窗扇紧闭,只点燃了几只残烛闪烁着微弱的火光,一张破旧的木桌旁分坐两人,一人自是天琴,而另外一人只能见其身形魁梧,面庞却隐藏在了黑影之中不能辨识,甫嵩隐隐感觉这壮汉似乎相熟。
忽然,甫嵩只觉手腕、脚腕上丝丝凉风逼袭,赶忙祭力应对却早已来之不及,“嘶…”的一声轻响,霎时间便被人用绳索捆住了双手双脚,紧接着甫嵩腘窝一疼,像是被人用钝器击中一般登时“噗噔”一声跪倒在地。
只见天琴顿时满面怒火,流线型的娇眉好似就要迸出了熔浆,只听她恶狠狠的说道:“甫嵩,我见你是天赐的得意门生不忍痛下杀手,沧定城中放你一马已是仁至义尽,怎知你又拐走诗语,骗得‘惊鸿缟’!当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天琴的一席话直听得甫嵩云山雾绕、茫然失措,还未等开口辩解,只听黑影中的壮汉用好似钟声一般浑厚的嗓音说道:“天琴师姐,天赐教徒无方,定会重重责罚,还望师姐能饶他一条性命。”
“是师父!”甫嵩心中暗自惊呼,同时也发现缚住自己手脚的也正是闫门独家兵刃“缚龙丝”。
“先是‘游龙策’失窃,继而师尊遇刺身亡,玄门绝学顿时失传了大半,你我心中明了,这‘游龙策’与‘惊鸿缟’相辅相成,互为裨益,没了‘游龙策’那‘惊鸿缟’上的武艺、咒法也废了一半,我靠着这残存的技艺苦苦支撑玄门数十年,你这不孝甫嵩徒儿竟然落井下石!此举无异于将玄门灭门,你我当属同宗定然知晓其中利害!纵然你我之间旧情仍在,但此次绝是饶他不成!”天琴一语言毕已是满面通红,盛怒之下丝丝妖娆妩媚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洁白如雪的双眸上血丝密布,秋日下的茅屋好似掉进了冰窖一般寒冷。
甫嵩想要辩解,却发现不知何时竟被人点了哑穴,并且技艺高深、指力强劲直透筋骨,甫嵩催动血脉游遍全身几次试图解穴竟是冲它不开。只见黑影中的闫天赐缓缓站起身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见得他已是两鬓斑白,好似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只是他的面容却没有丝毫变化,闫天赐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宇间似有一份怜惜若隐若现,他抽了一下鼻子,说:“师姐息怒,天赐自当亲手清理门户。”
说完,只见闫天赐力灌臂膀,弹指间金光乍现,只听他一声呼和,甫嵩直觉面前劲风呼啸而至,凌厉如刀。“咚”!的一声闷响,甫嵩的胸膛好似被一柄横空挥来的千斤巨锤击中了一般,衣衫碎屑登时四散飘落,猩红如血的“惊鸿缟”应力飞出,伴着空气中被冰冷凝结成霜的鲜血缓缓跌落在了天琴手中。
没有疼痛……
没有怨恨……
只有那一片漆黑如墨的寂静……
和诗语那双让甫嵩恋恋不舍的婆娑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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