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人不惜打破矜持的那份倔强,不禁让甫嵩心中燃起了无限怜惜,为了你,即使失去了生命也不可惜。
月夜阑珊,岁月蹉跎,深秋的凉夜,枯木下竟然响起了丝丝清脆的蝉鸣,池中荷叶微微颤动,瑟瑟甘露映着漫天繁星晶莹透亮。鸳鸯成对,比目成双,甫嵩侧耳倾听,诗语吐气如兰。
“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是你的羚羊角。”
“啊!”
“它会永远在我的身体里,就像你会永远在我的心中一样,这是只属于你的烙印,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第二日清晨天空刚刚放亮,夜露微凉,甫嵩、诗语二人迎着朝阳便启程赶路去往诗语的师门“玄门”,位于险道赤岭中部密林深处的一处幽谷当中了。
诗语说玄门祖师玄武真人曾立下祖规,不论少年娶亲或是少女出嫁均须要带着心上人回禀师门,拜师谢恩,以此示意从此脱离师门,自立门户。所以现在玄门中不论长辈或是弟子均是孤家寡人,甫嵩不愿亏待了诗语便一口答应陪其前往,正好也可借此机会找到天琴一问究竟。
一路无话,不日二人便赶到了玄门谷口,只见谷口外黑雾缭绕、枯木断枝满目狼藉,残垣断壁间狼烟密布,泥泞的沼泽中腐臭连天,死气沉沉的一片焦林活像人间地狱一般叫人不禁背生凉意。可是就在一箭之地远,隔河相望的谷口内竟是一片生机盎然,鸟语花香漫天飘舞着五色花瓣,繁花似锦碧草如绢直连海天一线,穿过一片花团锦簇便是玄门正堂了,九九八十一座辅堂或是厢房、或是粮仓、或是祠堂又或是习武场,呈作圆形状散落在正堂周遭,青砖银瓦借着烈烈骄阳自云端俯瞰下来像似一盘璀璨夺目的珍珠散落于繁花之上,当真如人间仙境一般让人无限向往。
若按寻常规律来讲名门正堂必定是金碧辉煌、气势恢弘,怎知这玄门正堂竟是被一小片竹林包围着的平淡无奇的茅屋,茅屋两旁溪水潺潺,一樽约两人高的石像静立于旁,甫嵩定睛观瞧,只见这石像长袍锦冠,书生模样,左手一卷竹简收于腰间,右手一支墨笔横画青天,只是脸庞上横七竖八的无数道凿痕,好像被人故意破坏了一般不能看清面貌。甫嵩当时便认了出来,这人就是六角宝塔上的灰袍文士!
诗语在茅屋门前盈盈拜倒,一席碧绿长裙好似旋舞的柳条一般徐徐飘落。不一会儿,只见天琴面带怒容自茅屋内缓步而出,她的一双娇眸却一如既往的妩媚至极。
“你先回去,甫嵩留下,我有话说。”天琴面无表情,似乎见到甫嵩一点都不惊奇,反而平静的让人心中一凛。
诗语自知师父神通广大,如此行事必定自有安排,于是不敢违拗,握住甫嵩的手轻声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悄然离开了。
甫嵩注视着石像出神了半晌,脑海中回荡着的尽是那些与灰袍文士一起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画面。他摸了摸怀中的“惊鸿缟”,深吸一口气后便振奋精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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