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上一包沉甸甸的银两。
“谢夫人。”说完,一阵暖风带着沙土吹过,卖祖玉的少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街头消失了。
杜员外的小妾坐在装点华丽的四人抬轿中得意洋洋的走在回府的路上,一想到万贯家财尽归于己手,真是做梦都可以笑醒过来,只可惜这一梦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杜员外小妾的尸体是在府邸门口落轿后,被第一个掀开矫帘的家丁发现的,浑身上下一平如常,只在左手手腕处有一丝极其轻微的血痕。四名轿夫与两名随侍、一名贴身丫鬟均表示一路上绝无他人接近夫人的轿子,衙役最终处决了四名轿夫、两名随侍,案件的结论是他们联合起来谋财害命,毒死了刚刚晋升的夫人。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少年一路浮尘仆仆,赶了十数日的路程才回到了师门,位于岳州南湖东南角茂密的森林深处,一窟天然的巨型钟乳洞中。这时的少年已然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黑色打底、白色镶边的长袍佩着一柄红木折扇叫他看起潇洒而又不失庄重,虽然只有十七八的年纪,却散发着一股远远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师弟,回来啦。”
“小甫,回来啦。”
师兄弟、门中杂役与一些常来往的商贩纷纷与少年打招呼,少年谦逊的逐个回礼,以示安好。拜过众位师兄后少年快步来到东南角的一处石屋中,只见一名约摸年长其两三岁、羽扇纶巾书生摸样的青年男子正伏在案上涂涂画画着些什么。
少年轻手轻脚的将一大袋银两堆在一旁,也许是包裹过于沉重,带动的微风颤动了烛光,书生装扮的青年这才抬起头,儒雅的说道:“啊,甫嵩回来了。这次收了多少?”一边说着,书生青年慌慌张张的将案上涂涂画画的纸张收了起来,在一团杂乱中找出了账本,晃了晃手中的鹅毛粗笔,清了清嗓,正色说道:“你什么都没看到。”
少年低下头,嘴角不禁微微窃笑,其实书生模样师兄的画作早就被他如同苍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是一幅婀娜曼妙的仕女图。
“是,长羽师兄,甫嵩知道了。”
书生模样的长羽干咳了几声,刻意加粗了声音,又晃了晃手中的毛笔说道:“你再不说,我的墨要干了。”
说完,只见甫嵩从腰间摸出两支精致的酒壶,清晰的青花纹路在微弱的烛光下依然显得透亮至极。甫嵩握起右拳横于胸前,将拇指对准心脏的位置,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闫家军的礼仪姿势,相同于江湖上的拱手抱拳),昂声说道:“弟子此行收获白银三千两,途中路过荆城时采买了两瓶极品子竺酒,一瓶孝敬师傅,一瓶赠与长羽师兄。”
其实深爱摆弄珍稀古玩、吟诗作画、品酒弄梅的长羽早就盯上了这对精致的瓷瓶,细小的瓶口散发出如同白鹤翱翔于云端般的芬芳酒香早已将他的魂魄勾到九霄云外,过了良久,才渐渐地回过神来。他神色腼腆的将其中一壶收入身后的木箱中,动作之迅捷就连甫嵩也望尘莫及,然后笔走龙蛇般在木笺写了几笔,便欲起身说道:“走吧,去见爹。”
“是,师兄我扶您。”
原来这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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