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贯来见识短浅。
洛城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的确是灵验了一半。”
“嗯?”
“顾往生。奈何楼的头号杀手,传说见到他就能见到冥皇。”
“不是吧,母亲说,死了才有可能见到冥皇,冥皇是很牛的存在,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凡人就那么轻易见到。”
“……我想,那意思就是说他死掉了。”
没人敢帮她问问顾往生愿不愿意娶她,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那尊大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南荒的不尽木失了买主,干巴巴的叫人觉得可怜起来。
阿枚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捏,很嫌弃地拎起它:“这宝贝卖不出去,也不过便宜了阿枚。只是阿枚好像没有用得着的地方,不如送于官人吧。”不尽木在空中划了个优雅的弧度,不偏不倚落进通天河的手里。
看阿枚执起裙角,颠倒众生地一笑,转过身离开,好像刚刚她扔掉的东西是白菜似的。
我看得下巴都快掉了:“我说那家伙楼上待得好好地,怎就下去了,感情有宝贝可以捡啊――洛城,要不我们也坐下面去,好不好呀。”
太微桓的相思豆,相爱的人各执一半,即使远隔天涯也可以通过豆子的颜色知道对方的心情;紫殇陵的守灵灯,可以看守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即使是人心;宇玄谷的百日念草,可以化作其主人的模样,作为百日的替身……
东西倒是稀罕的东西,但是对于不稀罕它们的人来说,倒真不是太稀罕。
我的眼皮习惯性地打着架,周围的一切渐渐显得朦胧起来。
恍惚中,我仿佛看见洛城指着我手中的鱼形青花瓷搁笔架,面上带着礼貌的笑说:“我家小姐喜欢这砚台,不知兄台可愿割让,在下愿出十倍的价钱。”
我指指我自己说:“洛城,是我。”
他笑笑说:“你是谁?”
我很生气,没有回答他,只是颠了颠手中的东西说:“我家阿初也喜欢这砚台,兄台我不愿意割让。”
“哦,是吗?”他眯起眼睛,慢慢走近我。我以为他要来抢,固执地把东西拿在身后,抬着头撅着嘴直视他。
他越来越近,那张叫我的心无序乱跳的脸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鼻尖与鼻尖相触的时候,我觉得他这是要吻我。
身后有人喊:“洛城,我要的砚台呢?怎么还不给我拿来。”
是那个杏色衣服的姑娘,对不对?
我一咬牙,凑了上去,嘴唇触碰到一片温柔,好不真实,又好真实。
我一转身,指着洛城,冲着身后的女子说:“我家阿初喜欢这块木头,不知小姐愿不愿意割让――不愿意的话,我就不代你去姑虚城了。”
结果,洛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她的身边去了,那女子笑着拉着洛城的衣袖说:“你若不代我去姑虚的话,你这辈子就别想看见洛城了。”
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忧伤了。
我忧伤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洛城很淡定眨着的眼睛。
他指尖随意敲打着桌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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