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都被人砸光了。”他没好气地说,看着满地的红色,眼里一片心疼:“太可恶了,又是拿了糖葫芦不付钱……我不过问他们要该要的东西,有什么错!”
“恩恩,没错,错的是他们。吃东西不给钱的人该骂。”我一脸认真地附和道。
他鄙夷地看着我说:“你有时候也不付钱……”
“……我这不是记性不好吗,再说了,我可没打过你。”这家伙还真记仇……我讨好地捏捏他衣服上一小块没有被糖葫芦染色的地方:“要不今天的都算我账上,你再给我做一点?我今天真带钱了。”
“不要!”他别扭地挪开身子,动作过大,自己扯到了伤口,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真是麻烦的小孩。
我低头玩着手指,一下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突然一双银边白靴缓缓步入眼帘,雪白的鞋边缘已然沾上了红色的糖浆。
抬起头,只觉得阳光真叫人晕眩,他说:“阿果的话,是他的名字吧?”
我点点头。
“好像有人在叫他。”他指了指我们来时的道。
“阿果?是你吗?”来人的脚步玲珑轻巧,一身简单朴素的麻料衣服,卷起的双袖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素雅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却是一双直直看着前方好像没有焦距的眼睛。
我戳戳他的肩膀:“喂,你的小女朋友来找你了。”
糖葫芦的脸瞬间便红了――被打成那样都那么明显,不得不说,他的皮肤真白。
他急忙从地上踉跄着站起来,捂着受伤手臂,他镇定了声音:“小蛮,你怎么来了?”
“我刚想到那儿洗衣服的,好像闻见有糖葫芦的味道,想来应该是你,就来看看。”
“别过来!”看她想要走上前来,糖葫芦急了,连忙大声说。
小蛮一惊,停下了。
“我、我……”怕是不想叫她知道自己受了伤,他哀求地看着我。
“哎。”我轻叹一口气,拍拍衣服站起来:“小蛮,你不能眼里只有情人,忽略旁人的存在吧。”
小蛮笑起来的眼睛弯弯,底下显现的小小的卧蚕,格外的动人:“怎么会呢?阿初今天是来买糖葫芦的吗?”
“嗯那,我要出远门了,所以在准备吃的呢。我叫糖葫芦一定要给我做个超大的糖葫芦,结果他那个脑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硬是在地上给我画了幅糖画,刚才就是怕你踩着他才叫那么大声的。你说,这叫我怎么带走么?”
“糖画?”
“对啊。”我比划着指着身边的糖葫芦说:“那两个大苹果是眼睛,中间那块是鼻子,组起来是超级大的一头笨猪。”
糖葫芦有求于我,也不好回击,狠狠地瞪我一眼,做着口型对我说:“你才是猪呢。”
我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小蛮的身边,挽起她的一只手臂:“我不管,他这个我可带不走,作为他的‘两小无猜’,你得帮他赔偿我。”
“我渍了丁香梅子,不过在家里,你要和我去拿吗?”
“好呀。”我忽略糖葫芦一脸要杀了我的表情,得意地冲他摆摆手,还不忘当着他的面挽着阿蛮的肩膀说:“阿蛮你得答应我,好吃的话,让我全带走,不好吃的话全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