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战绩是做为“监护人”的一连精华所取得的。只是张文觉得这些人离心理预期似乎还有些远。毕竟在这种作战模式下几十发子弹命中一人,那和在上规模的火力对射中几十发子弹命中一人可是两回事。
虽是零散游击,但一连这种只杀人不要财的作风还是引起敌各县境内保安团及驻军的高度重视。大革命以来,这里是国民党中央比较稳固的统治区域,也是地主及官僚地主不知道在历史上多少年前以来最为放纵和无约束的地方。平原的百姓远比山区更为良善易治,也催生出无数奇芭的牛鬼蛇神。
和民国以来科举时代结束后其他很多地方夹着尾巴做人或者干脆搬到县城的地主乡绅落魄户不同。江苏睢宁县清代以来的卓、袁、王、夏四大家族仍然居于乡间维持着中世纪般的特权和统治。
刚刚到了来例假年纪也就是民间结婚年纪的刘小娟背负着一家人的重托来到了卓家,和一般人想象的欺男霸女民间怨声再道的状况完全不同,这世上的绝大部分不公与苦难似乎并不单纯是特权二字那么简单,在生存权和繁衍后代的权利都未必有的时代,底层民众完全没有自尊和矜持的权力与期望。金钱和待遇则似乎能够在从古今中外的所有时代摆平大部分事儿掩盖大部分的不公和矛盾。
“也就这三天而已,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忍受住这三天内发生的任何事,回到家里就没事儿了。大富在等着你!千万要听桌家人的话啊,他们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刘小娟已经不是不更事年纪的小女孩,她还没有看过压箱底,却也似乎清楚的明白自己将要受到的某种侵犯。只是这些和家人的安危甚至是摆脱贫困的命运相比,那就像是临高启明中女仆的自尊和自由一样,太渺小了。
“贞操没有什么,大富不会闲弃我的,这种事儿在方圆几百里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我能为他传宗接代,大不了像娘说的那样回来之后等上一些日子再办喜事也无不可。再说延续香火也并不一定需要亲生.”她这样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