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富最终没能等到奉献三天***的刘小娟从卓家回来。从亲戚哪里得知她已经“幸运”的成为卓待民的小妾。虽然不少人都善意的劝道:“这不算什么,天下女人有的是。”可岳大富明白,天下女人虽有的是,但没有了小娟,以他的家境八成是不再会有人延续自己的香火了,自己会成为在这乡间数不清的光棍中的一员。他没有去关心或打听小娟是主动嫌贫爱富还是迫不得已,对于穷人来最落后的封建特权和最温和的资本主义其实都一样,使人失去良心与真情的后者说不定还更坏一些。至于戏文和说书人口中的“爱情”“感情”这些字其实在底层民众灰暗的现实中那太渺小也太不值得一提了,他们期望的仅仅是做为任何一类生物最基本的权利。
没有了长远期望做为精神动力,也支撑不住剥削和劳作的岳大富和村里的很多人一样成为游荡于乡间终日无所事事的“二流子”听县里洋学生的文词儿说是“*****”他显然不算乡里最惨的那些乞丐。有了卓家人怕在这风声不好的时候闹出什么事儿来所施舍的救济,他甚至能够通过平日里少干农活节省出的粮食卖些劣酒来消愁。
又是一场阴雨天,天空中滚滚的雷声让聚集在岳家集外一间游民草棚里传来笑声。
“报应!报应!老天还是有眼的,淹吧,淹吧。反正这方圆至少百里之内根本没有几处散户之地了,也不怕大户们趁灾侵田。全是那些老爷们的田”有位不更事的少年笑道。
“孩子,你懂什么?大灾来临遭难的只能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他们有土围减少水害又囤积有几年的粮食,难道还怕在这中国没有人来种地?人少一些他们才能刮的更多,倒是我们穷人,绝收也只减一两成租税是这全天下的规矩,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去阎王那儿报道了。”一位老年乞丐叹道。
一个排号老五的中年忽然想起什么低声说道:“喂听说没有?最近听说县里来了一伙不见人影鬼一样的土匪,不抢劫不绑票,听说是小股的赤匪。”
“赤匪?不是远在千里之外么?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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