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缺氧一样死掉。
所以,我们街头救援的工作不但不能停,还要进一步加强。马兰花医生这一组我们考虑马上再补充一个得力的干将过来。同时,我们院委会讨论决定,给马兰花这组每人给予3千元的奖励,并考虑到岳芳的特殊情况,分给她两室一厅的住房一套。我们也在派人加紧联系程天虎的家人,会参照烈属的相关待遇给予抚恤和慰问。
最后,希望在座的各位都像程天虎同志学习,不畏牺牲勇往直前,把我们的事业推到新的高度,争取早日把我们的疗养院真正建成全亚洲乃至全世界一流的脑科和精神病诊疗中心,让龟岛真正成为我国六千万精神病人向往的天堂!”
会场上响起整齐划一的热烈掌声,持续了三分钟之久。罗蔓鼓掌的姿势也很优雅。每次雷公明讲话,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到血流的速度加快,浑身发热,好像他那张口若悬河的大嘴在亲吻着她每一个敏感的毛孔。马兰花也心花怒放,她一直用膜拜的眼神注视着雷公明,觉得他总是那样临危不乱,善于激励下属化悲痛为力量,化危机为转机。何况,她还意外获得三千元的奖励。她想用这笔奖金的十分之一再为嫦娥添置些过冬和跳舞的衣服。
坐在角落里的岳芳却没有鼓掌。她仰头看着泛着潮气的天花板,强抑着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她和程天虎以前分别住在单身宿舍里,一直渴望有一套大点的房子。可是现在房子有了,人却没了。而且还身首异处,那颗作为标本的孤悬在防腐溶液里的头会一直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她。她心里好像也被扎了一个怎么也堵不住的血窟窿。她第一次对雷公明冠冕堂皇的讲话感到极度反感,也对自己一度十分热爱的所谓爱心救援事业产生了怀疑。一股幻灭的情绪随之升起,如沸水不由自主地溢出了屁股烧得直叫唤的铜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