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岳芳就从院办主任王铮手里拿到了3号家属楼三单元404室的钥匙。一套六十多平米的小两室一厅。有位a病区心理门诊的女医生曾在此寡居过,其亡夫明星一样放大的遗像高挂在客厅中央,放着灵牌的祭台上残留着一滩烛泪和一盘风干的苹果;卧室里还挂着夫妻甜蜜偎依的结婚照。
女医生在去年的中元节之夜,独自去湖边给亡夫烧纸祭奠,就再也没有回家,湖里也没捞到她的尸体。风传她是被当过船员的水鬼丈夫拖下了水,在冥河渡口一起为亡灵指点迷津去了。而这套房子从此一直空置着,落了厚厚一层灰尘,没人敢过来居住。
岳芳在地下室做了多年护士,听多了也见多了荒诞不经的事儿,对这些奇谈怪论嗤之以鼻。再说,她住厌了没有洗手间和厨房的单身宿舍,好容易有了这套来之不易的公寓,她当然不会再鸡蛋里挑骨头。
当天,她就把房间里里外外强力清扫了一遍,扔掉了女医生及亡夫的遗照和多余的杂物,添置了些最新款的电器家具,把原来宿舍里的物件也都蚂蚁搬家一样搬了过来,想试着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
当晚,她睡在女医生睡过的雕花大床上。
后半夜,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一身湿淋淋地回来了,浑身冰凉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睁不开眼,自然也看不清他的面孔。她感觉到胸口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戳着。她摸了一下,是伞尖,还有汩汩涌出的血。她用手捂着,却怎么也捂不住。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她一下急了,挣扎着想推开这个如石磨一样沉重的男人。男人的头却一下断了,骨碌碌地滚落到木头地板上……
她吓得猛坐起来,心脏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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