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幽暗的灯光中,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沙发由于年岁过长已经露出里面的弹簧和黄色的海绵,脚底下的烟头已经洒落一地。我仍旧大口大口的抽着手中的香烟,我紧紧的盯着手中的香烟,眼睛的目光不敢移向地下室的任何地方。
许是烟抽的过多,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让我把头低下干呕了起来。我用颤抖的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这才让我颤抖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冷静。然后开始把头慢慢的转向地下室的一张大床上,我以一种说不清是苍凉隔世还是胆颤心惊的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老人。一切都是由于老人最后临死之前跟我说的一句话:“小湘,听完这个故事后,你就一只脚从阳间迈入了阴间!!”
三个小时之前,我从退伍的火车上回到这片生我养我,赋予我童年的城市――北京。而故事的一切竟然要从九十多年以前说起!
我叫明湘,地气以明的明,沅芷湘兰的湘。而躺在床上的老人,则是我的养父,琉璃厂鼎鼎有名的明鼠爷。小的时候偷偷从琉璃厂中的老一辈倒爷口中知道,我的养父明鼠爷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调查统计局一员。说起国民政府军事委员调查统计局可能大家都不知道。但是说起“军统”二字,相信大家一定会耳熟能详。军统主要负责的就是,暗杀,逮捕,绑架,监视等一些特务工作。在抗日时期军统的主要任务就是暗杀汉奸和日本鬼子的军官特务为主要任务。但是到了后来就变成了蒋总统手中迫害的利器。
至于我的养父明鼠爷,到底是不是军统的特务我从小就没敢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件事情来问他。而我,则是被明鼠爷捡来的,明鼠爷一生没娶也没有任何的子嗣,我从开始记事起明鼠爷总是拉着我稚嫩的小手行走于熙攘的琉璃厂步行街中。逢人便笑眯眯的打着招呼讨论着一些老北京时下的新闻,或者一些陈年旧事。经常一讨论就是两三个钟头。然后我就从随身的小布袋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冰糖一口一口的舔了起来。呆呆的望着街上的街景,或者听着他们口中的谈话,什么倒斗,冥器,大粽子之类的陌生词汇听得我小脑袋瓜子一阵头疼。
等我舔完手中的冰糖,也就在街上蹲不住了。开始站起身来摇晃他的胳膊。嘴里不满的喊着:“鼠爷,你看日头都上咱头顶上,你要是再不带我去吃饭把我饿死,你老了可就没人给你送终了。”这个时候的明鼠爷会弯下腰用布满老茧的手捏住我的小脸儿笑眯眯的道:“你这个小吃货,老子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吃垮。”一旁与鼠爷谈事情的人赶紧堆起一脸灿烂的笑,恭维的对着明鼠爷道:“这说哪儿的话啊,这要是能把您给吃穷了,我们这种泥腿子可早就饿死一大片了。”说完还不忘恭敬的对着明鼠爷弯弯身子,目送我们离开。
明鼠爷从不让我叫他父亲,或者干爹。总说这些东西虚头巴脑,咱不论这些,你小子就跟着别人叫我一声鼠爷就成。
直到那年我十八岁,明鼠爷通过他的关系把我给安排在了中国武警部队。这一当兵就是十年。直到我在部队中接到明鼠爷的电话,他说他自己身体不行了,让我这个小王八蛋回来给他送终。而且强制性的安排了我退伍的事情。
踏入地下室的那一刻,明鼠爷就在他现在躺的床上睁着浑浊的双眼对着我招手。“小湘子,你鼠爷我要不行了,这么急把你叫回来是有点事情一定要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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