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算不得什么大事,在娘娘看来就是些孩子们胡闹罢了,哥哥我肯定会受罚,这是跑不了的,天雍哥哥想替我也是不可能的。但关键问题是我说错的时候没有提到你们两个,天雍哥哥要替我受过也没说道咱们俩个。”
“这才是关键!你倒好,上去一股热血的急着兄弟情义,就喊着一起责罚,什么猪脑子啊?还叫叫嚷嚷的说自己是装晕,你以为皇后娘娘不知道你们是装的?在她眼里不过是些芝麻大小点的事情罢了,你俩装晕其实她都认了,有些事情认真不得的,偏偏你要揭开,你说再不不处罚你俩怎么显失公平?这下倒好,兄弟三个一块受罚。”
高天祐满不在乎的挤了挤眼睛,随口应道:“这一点我没想到这么多,就记着咱们三人应该一起的,爷爷不是喝完酒常说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吗?至于受罚,多大的事情,不就是抄写几遍《论语》罢了。
高天城却很严肃:“以后呢?以后再遇上事情呢?以后再遇上大事情呢?天祐,你记住,有些时候不是只是简单的讲兄弟情义的。兄弟们之间有一个认罚就得了,其余两个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护好自己,那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支援自己受罪的兄弟,这才是大义。我知道你有些不明白,哥哥给你打个比方,如果以后咱们大了,哥哥犯了什么大错,你和天雍哥哥千万别讲什么兄弟一起来和我一起扛,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撇清自己、保护好自己,给你受罪的哥哥留一条后路,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应该做的。虽然和爷爷、老师平常教的不一样,但天祐你记得,这个世上爷爷、奶奶,你的爹娘,大哥和我都不会害你的。我今天这些话你也不要对别人讲,要记住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保护好自己才能去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这才是真爱。”
高天祐脑子早就完全迷糊了,哥哥这是说了些什么啊,听听有些道理,再琢磨一下又觉得自相矛盾,什么大义啊、爱啊?叽里咕噜说了半天,自己到最后还是不明白,但反正哥哥说了爷爷、奶奶、爹娘、两个哥哥不会害自己的,这不就得了,跟在你们身后走就是了,看见自己的哥哥认真的盯着自己,只好轻轻的说:“天祐受教了!天祐虽然有些不懂,还是会记住天城哥哥今日的话的。”
高天城知道天祐不会完全理解自己的话,让一个孩子完全理解一个成年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对高天城而言这些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自己很珍惜现在自己的一切,不允许任何事物来伤害自己身边的一切,今天的话对六岁的高天祐而言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个高天城知道,就当是一种宣泄了吧,自己的心理比起一个六岁的孩子而言实在是有些阴暗了,没办法,三十多年的生活教会了自己很多,包括圆滑,包括阴暗,包括多疑,包括很多很多。
马车里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被在马车外面等候的刘管事听在了耳朵里,眼睛亮了许多,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有点冷,紧了紧自己的外袍,“天雍少爷也快出来了吧,哟,下雪了。”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