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起来,一会的功夫就笼盖了整个洛阳,马车里早已经静悄悄的,高天祐已经睡了过去,只有高天城无聊的盯着暖炉发呆。
暖炉的用处除了取暖就是观赏,当然也有用暖炉来杀人的,说到底暖炉和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其实人和世间万刍又有什么区别呢?后世的科学家们把独立行走和学会用火作为人类进步的两大标志,高天城始终不赞同,并不是自己有更多的科学发现,只是简单的认为不过一个物种为了标榜自己是一种最高生物而做出的表述罢了。
你在动物园隔着铁笼戏耍动物,殊不知动物也在隔着戏耍你,本就是各得其乐。人永远无法明澈别的物种在考虑什么,甚至弄不明白同样是作为人类的别人在考虑什么,正如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会用三十多岁的心理来考虑这些问题一样。所谓的社会体系只不过是人类自我价值的一种认同感,这和猴群里一定会有只猴王是一个道理。
看着睡熟的高天祐,替他掖了一下盖在身上的大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想写乱七八糟的,可能是自己这几个月来总是想着怎么隐瞒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穿越而来的人,而尽量去用一个八岁儿童的身份有些心力交瘁了。是啊,能真正保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自己不想做死人,何不大大方方的呢。
无数次告诉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却往往还惦记着过去的自己,还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过去的自己,拼命用现在的自己来掩饰,这才是最大的纠结。
今日之事给自己最大的意义就在于人有的时候不必与过于伪装自己,你不希望别人知道的别人其实未必有兴趣知道,就是好奇也只能去猜,有些真相是可以猜到的,但关于自己谁也不会猜到真相的。
当高天雍带着一身的雪花扑进马车的时候,高天城才知道外面下雪了,朝高天雍示意小声点别惊醒个高天祐,却没想到那阵凉意却已让高天祐蓦然醒来,有点恍惚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下雪了吗?”急着掀开布帘往外瞧去。
周围开始了喧闹,几百輌马车在朱雀门的护城河前相互拥挤,下人们纷纷上前迎着自己家的少爷,一旦见着了赶紧的递上手炉就往马车上护送。
高天雍忙不迭的打开包着棉被的食盒,发现饼倒是还有,只是羊肉剩的有些可怜,不免有些恼怒:“我先是为天城担惊受怕,又足足在里面跳了一个多时辰,你们倒好,就不知道为大哥剩下点?真不仗义!”
高天城朝着高天祐努力努嘴,意思是你亲弟弟吃的,与我无关。高天祐象有感应一样正待回头跟自己的哥哥解释,还没张嘴就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浓浓的羊肉大葱味道弥漫在整个车厢,看见两个哥哥都有点玩味的盯着自己,讪讪的说:“雪好大啊!这个,雪真大啊!其实,你们看看,雪真的挺大。”
高天城和高天雍对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高天雍更是揉了揉正在那手足无措的弟弟的脑袋,笑着说:“只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今天你很好,真的很好!”,幸福的咬着大饼,“刘管事,回府!”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高天祐忙不迭的向哥哥打听练习大傩仪式的趣事,高天城倒是打开窗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雪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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