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高子谦笑嘻嘻地搂着她,亲‘吻’她的脖子和耳后最敏感的那小块肌肤,一点点湿热的气息喷薄在皮肤上,兰翘马上吸了口气,全身像被人点了‘穴’似的酥软下去,忍不住把脚趾都蜷了起来。
第二天兰翘觉得后悔,她同时中了苦‘肉’计和美男计,也真正见识到了高子谦骨子里的那一股子拗劲,高子陌布置下来的任务没能完成,而且话只开了个头就被高子谦堵了回去,估计以后提及的机会更少,只能指望日后吹一点枕边风了。可是再仔细一想,两人每每“坦诚相对”的时候,一向都是自己比高子谦更h更投入,这样看来似乎连枕边风都刮不起来,她有点郁闷了。
再接到高子陌电话的时候,兰翘底气不足,只能硬着头皮说慢慢来。
电话那边的高子陌似乎有些不高兴,语调不悦地催促:“你赶紧的。”
兰翘也不乐意了,心想你家里都拿这个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没办法,凭什么要我赶紧的啊?你家‘门’楣高又怎么样,我又不欠你什么。她的心本来就一直在矛盾中挣扎,现在又有种被人胁迫的感觉,越发不满意,于是存心不肯把对这事放在心上了。
三月底的时候,高子谦手臂上的伤口拆线,为了庆祝,他们两个去了兰翘的母校h大看樱‘花’。与高子谦携手走在那片出了名美丽的樱‘花’林中,兰翘目眩神‘迷’,眼前的景象简直只会在童话中发生,‘花’圃里是整片粉‘色’和白‘色’的樱‘花’,风吹起来,细碎的‘花’瓣与粉蝶齐齐飞舞,‘花’畔就是一座人工湖,碧蓝的天空,浅碧的湖水,水里倒映着学校刚刚建好的一座小型图书馆,白‘色’斜屋顶,剔透的玻璃窗……,这般景致像风景明信片一般。
脚下的泥土略有些湿润松软,兰翘一脚没踩实,崴了一下,高子谦连忙一把拉住她,嘴里说:“看,如果没有我,叫你跌个狗啃泥。”
兰翘一抬头,正看到漫天纷纷扬扬的樱‘花’如雪似的落在他的肩头,他的眼睛带笑,眼尾微微上扬,明亮异常。她心中一窒,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怪不得‘女’人喜欢‘浪’漫温存,这种感觉简直像毒瘾一样,有了一次便戒不掉。
她拉着高子谦在湖边停下来,把头靠到他‘胸’前,轻轻说:“这片樱‘花’林是七十年代日本跟中国建‘交’时赠送的礼物,到现在也有三十年了……我们既然在这里看了‘花’,那也要在一起三十年好不好?”
“不好!”高子谦从后面环住她,声音里含着闷闷的笑意:“三十年怎么够,最少也要五十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