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放得大方:“你知道……再过十个月,我就要满三十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对他了解多一点,没什么坏处。”
他们这时已经走到楼道口,高子谦伸手帮她把铁‘门’推开,身子隐到一片漆黑中,背对着她道:“快三十的‘女’人才更要慎重,你对他好奇,是因为他条件不错,还是因为真正对他有好感?”
兰翘认真想了想,坦白说道:“我对他有好感——不过前提是他条件不错。”
她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隐隐绰绰的轮廓,于是跺了跺脚,走廊里的声控灯光瞬间亮了,她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是自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的淡淡清冷,心中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自觉地讪讪。
“是不是觉得我很现实,对我很失望?”
高子谦不出声,只是摇头。
兰翘深深叹了口气:“你还年轻,有些事可能说了也不明白。我小的时候,像所有‘女’人一样梦想着自己的缘分,总觉得那一定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它一定会有一天从天上掉下来落到我身上,可是到了现在,我发现工作也好、生活也好、缘分也好,都必须由自己去判断,它们到底是不是最好、最适合自己的,值不值得我去争取。”
“如果发现不是呢?”
“那就得舍弃。”
“如果那时已经投入感情了呢?”
兰翘再次叹了口气:“所以在之前要了解清楚,千万不要站错队;因为投入了感情却发现是个错误,再去舍弃的话,实在是件相当伤脑经的事。”
“你只想着怎么当逃兵,为什么没想过坚持?”
兰翘笑了笑:“以我的经验来判断,舍弃的伤害往往比坚持下去的伤害要轻一点。”
高子谦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转过头轻轻道:“上去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走廊里的灯再次熄灭了,他静静地靠在一侧的墙壁上,看着兰翘走到电梯面前按下按钮,忽然叹了口气。
到了下星期,欧阳博去香港公干,顺道与兰翘安排的那名候选人见面,却不甚满意,晚上打了个电话给兰翘:“只怕还是要麻烦你帮我安排另两名候选人。”
兰翘说:“好,他们两个现在都在上海,正好可以一次见过。”
从那次两人‘私’下吃饭开始,欧阳博便经常在晚上打电话给兰翘,时间暧昧,那把如陈酒般低沉醇厚的声音也暧昧,却又始终把话题维持得稳重,就算偶尔聊‘私’事,也没有任何出格,这种若即若离让兰翘‘摸’不着头脑,也让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比如这会,欧阳博说完公事,又闲闲将话题一转:“我现在在酒店的房间里看香港夜景。”
兰翘不由得笑:“好悠闲啊,东方之珠的夜晚想必美得很,是不是群星璀璨、熠熠生辉?”
欧阳博微叹了口气:“这样繁华的城市哪里还能见到星星,霓虹和车灯已经彻底让星星失去光辉了。”他思考片刻:“香港夜景虽然不错,上海倒也不遑多让,兰翘,如果有兴趣,上海之行,你跟我一起去怎么样?正好可以帮我在选人的时候把把关。”
陪同客户出差见候选人和参加面试倒是经常有的事,但是在这种时刻提出来,让兰翘好生踯躅,她犹豫一会:“我要查一下时间表。”
欧阳博轻笑一声,似乎已经对将有的答案‘胸’有成竹:“有什么好查的,去安排时间吧,这个圣诞我陪你在上海过。”
兰翘被这种截然的态度‘弄’得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愤慨:“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去?我并不止你一个客户。”一个连喜欢都吝于说出口的男人,凭什么这样自信可以掌控一切?他就这么看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