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伤心处了呢。
心下作了个决定,柳墨妍走过去,盘腿坐下,将那架琴搁上, 朝那人抚慰一笑。紫衣人表情生冷,眼底闪过一丝戾色,正欲提掌时,行云流水般的歌声在山林蓦地响起。
春花笑,杨柳飘
曾几何时,儿郎尽是不识愁
而至如今,终识爱恨与离愁
却道是,年少谁曾不轻狂
追忆往事,俱尘封,唯有笑颜,记心中
人生苦短数十年,今朝酒要今朝醉
有缘千里自相会
伤心处,何不如,长歌一笑至方休
伴着悠扬的琴音,低沉却爽朗高亢的声音飘过山林,传至云霄,余韵久久不散。收指间,歌声嘎然而止。
柳墨妍站起身,迎见紫衣人正注视着她的目光,谦和地笑了笑,道:“在下现丑了!”
那人不作声,看她的目光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冰冷。接着,他淡淡的目光再次调向琴身。
“不便再打扰兄台,在下先告辞了!”见他还是不出声,柳墨妍只得悻悻然返回。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柳墨妍停下脚,转身窘迫问道:“请问兄台,那个、那个去杭州城内是哪个方向?”
“西边。”
“多谢了!”柳墨妍喜滋滋地道了个谢,急不可耐地快步朝西走去。
林中,抬手间,紫衣人身后凭空多出一行黑衣人,“将此人出生来历尽数查清。”
“属下遵命!”其中一人迅速消失在树林间。
突然,紫衣人一个旋身,掌风陡生,单手探向旁边一人,那人双目霎时圆睁欲裂,“饶——”话未竟,头便垂倒在一旁,只见他皮肤迅速干扁枯萎,仿佛被人吸尽了气血一般。其余人脸色皆大变,神情惊恐,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再严守不周,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一路走来,柳墨妍经过不少农户人家。见身上衣衫实在落魄不堪,便拿出了身上仅剩的一锭碎银跟农妇讨了套衣衫换上,本来是想换男装,但她家男人的衣服委实太大了,无奈之下只得换上那妇人的旧装,先进城再说。
凌晨被人掳走,又走了许久,到此刻已是饥肠辘辘,望着街旁两侧热气腾腾的食物,柳墨妍更加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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