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地佝偻着身子缓缓离去,桑柔还欲再说他几句,我忙捂了她的嘴,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不管那五伯如何,必竟还是桑柔地长辈,再者,过去的都过去了。
桑柔愤愤不平地住了口,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周围周观的群众见她如此,本议论纷纷地暗语立即停了,一下噤若寒蝉,众人居然如此畏惧一个小姑娘,或许是理亏了吧,我茫然地摇头,经过方才的事,早已心灰意冷,也提不起精神,但又不想让众人灼人的眼光将我烧的体无完肤,便拉了桑柔细滑的小手朝客来居楼上步去。
依着记忆走入布婆婆孙儿房内,那里已聚集了好些人,却相当安静,目光似是痴妄般仰慕那一抹湖绿色的身影,花颜在其中宛如众叶簇拥的红花,娴雅绝丽。
众人见了桑柔的身影亦或是受到我的惊吓,纷纷退避开,让出一条路,桑柔也不出声,只盯着花颜替布婆婆孙儿把脉的柔荑。
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俊秀青年,应该就是布婆婆地的孙儿,那个三明。
他眉眼紧攥,似乎沉浸在某个惊恐的梦里中,面部痉挛的抽搐似乎很痛苦。那孙媳仍是一身不变的红装,端了热水不停拭着三明直冒冷汗的额头,但每拭一次,三明敏感的脸颊便扭曲一分,分外的狰狞,好似不喜欢水。
布婆婆跪坐一旁,老泪纵横,本已苍桑地面孔更显老态龙钟,双眼朦胧却干涸的掉不出泪,只一遍遍沙哑地唤着她孙儿的名字。
我黯然看着,心中骤然抽痛开来,乍凉的手指抚上布婆婆抽颤地肩柔声道:“布婆婆,你孙儿会无事的,不要太过伤心了。”
她茫然地抬头,泪光闪闪,见到我似是一愣,半响回过神来迟疑道:“是你么,小姐……怎得成了这副模样?”说着,枯瘦的手便要去抚那条伤口,我急忙蔽开了,敷衍道:“无事,摔着了而已,几日便会好的,只是你孙儿他……”想着,竟不知怎么去安慰她,一时哑口无言。
“作孽啊,我儿早死,只落了此孙,早说不让他去,却拦他不住,想不到竟会如此……老身孤苦无依,好容易盼了孙儿讨了媳妇儿,还未抱上重孙,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人怎得过活……老天……老身恨啊……这该死的妖物真是造孽啊……”布婆婆凄声哭喊,她孙媳亦不能忍受,两人相拥而泣,旁的观看者也感同深受拭了几把泪,一时间,这不大的房间上空笼罩了深厚的悲凄。
目中倦意非常,每当情至极处,我便被困意侵略,或许单细胞动物都是这般为自己疗伤吧,只是有些事,想躲亦是惘然,铮了铮情绪,看向花颜,想听她如何说,许久,花颜自床沿站起,用布巾擦了手,极缓的摇头,秀眉紧锁,却一个字也未说。
布婆婆与她孙儿媳见了,哭的更为悲凄。
“颜姐,是否还是那种病症?”桑柔瞥了一眼床上的三明,轻缓问道。
“恩。”花颜简洁回应,自布囊中取了银针在火上烤了,缓缓扎入三明额际:“我先用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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