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莫长卿很多变,总是很有心事又很有心机的样子,其实一个人举头望明月想别人都不知道的事一点儿也不酷,要有什么事儿藏在心里发腻了,变烂了,总不是个好事儿,你说,他一个社会小青年干什么总一付心事重重的死样子。
我转过身去胳膊就被人拧住了,我很不耐烦地咬唇,我肩头上的这个小爪子很不怀好意,想要把我捏碎了却又犹犹豫豫地感觉,我转过身去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绯红的小袄子,称的小脸蛋儿跟三月的桃花似的。
她瞪我的眼神,说不上什么感觉,似是藏了不为人知的东西,想让我知道又不敢让我知道的蹉跎,幸好,这回她再没有用巴掌来迎接我,我可深切记得上次把我打蒙了的事儿。
“干什么的?”我想做的威严一点儿,可还是那副懒散地样子。
“……我……我只是……”她低着头,攥着衣角揉捏,要说不说的样子急死人了。
“干什么呢?”我等地无聊了,把手指印在宣纸上盖手印,一个个小黑轮廓慢慢扩散,像没头绪的心思,乱七八糟的。
“十一娘为何跟六哥走的如此亲近?”她一咬牙把想说的话全抖了出来。
“呃?”我愣了愣,下一刻不高兴的沉下脸:“关你屁事。”
她漂亮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很不高兴地说:“上次我瞧见是六哥抱着十一娘回来的,你们是干什么去了,六哥必竟也叫你一声十一娘,你怎么能跟他有干系……”
这哪儿跟哪儿啊?
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我还啥都没做呢,怎么有人跑来跟我质问了。
见我不说话,她似乎抓到了把柄,猛一甩袖子苦下脸:“我就知道……母女二人同勾引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早该让六哥离你远一点……”
这句话我早听七八百遍了,耳朵都磨出茧来了。
所以我没生气,只是愕然,愕然到差点摔到地上去,感情这位小娘子,不对,是小姑娘在吃醋呢,可惜,我上次是想霸王硬上弓来着,可惜强奸未遂,到换我尴尬了,再说了,要不是那个什么破**,我能动我儿子的心思,莫非是嫌我在外头的名声还不够渣?再说了,左一声六哥又一声六哥的,叫的多亲热啊,又不是新婚燕尔。
“我跟他能有什么干系啊?”我把手伸到茶杯里搅了一圈,杯沿都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