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麦琪终于听完了事情的來龙去脉。
“怎么会变成这样。”麦琪还是不能接受这只有黑帮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桥段会发现在现实生活当中。
“他出來后一个月就发现了她跟那个男人还有联系。他给过她机会。但那一天。不是他动的手。”
“大姐说你当时在现场。”
谢道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俨然还未抽离出事情发生时的情绪。
“我终究是去晚了一步。那男人跑了。我只來得及帮他们善后。”
“他们?你是说不是袁大哥一个人。”
谢道年摇了摇头。
“那个男人叫老黑。是我们这一带数一数二的老大。我不知道袁三怎么跟这帮人混到了一起。也是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的。”
“大姐说。你要去帮袁三顶罪。”终于还是问了出口。虽然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但更担心答案是她最难接受的那一个。
“大姐这么跟你说的。”谢道年有些诧异。这才反应过來怎么会麦琪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难道不是。”麦琪看出來他的诧异不是假装。才隐约发现事情跟之前想象的有些出入。
“也是大姐叫你來的。”
麦琪点了点头。看见谢道年苦笑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或许我來错了吧。果真是自作多情。”麦琪站起身准备走人。
“嘉嘉……”麦琪擦身的时候。谢道年抓住她的手腕。“不要走。”
麦琪生生顿住了脚。她沒來由地想起若干前的那个午后。黄昏的夕阳从窗外映射进來。她的心沒來由地一软。她总是会记得当年的那个黄昏。他伏在她的怀里。对她说。“嘉嘉。我好累。”
“要是大姐沒叫我來。你想必会继续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对吧。”她的声音虽然镇定。可语气里已然带了点凄楚。
他的世界。他的生活。他仿佛从未有过让她参与的可能。从前如是。如今亦是如此。还有什么意义呢。这眼前的一团乱麻。与她又有何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拉着她坐回他的身边。突然之间又丧失了解释的勇气。是啊。他的确沒想过。又或者想到了。如电光火石般划过。然后又消失隐匿。对于谢道年而言。麦嘉是另外一种存在。他断然是不想在她面前流露出半点手足无措的凄惶的。
麦琪坐了下來。才想到这事情分明沒有解决。才定下心來。“那大姐说你把袁大哥关起來。不让他去自首又是怎么回事。”
谢道年叹了口气。这事情远比看到的还要复杂。
“袁三出來以后。我曾经问过他想做什么。他说他自有打算。我也沒有再劝说什么。毕竟我跟长钢还有些牵扯。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这里面的个中曲直。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三跟老黑走得很近。老黑在这一带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我也不知道袁三是怎么结交到他的。也是这件事发生之后。我才知道袁三这么做。全是因为我。”
“因为你。”
谢道年点了点。继续说下去。
“老黑之前是做运输的。手上掌握的全是好几条公路的命脉。前几年铁矿石的价格一直上涨。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取得了一家中型铁矿石的开采权。渐渐地势力越來越大。我们这的钢铁企业竟都要看他的脸色说话。我听袁三说。老黑扣住了长钢的铁矿石。也给其他矿主发了话。不准发货给长钢。即使发出去了。也运不到厂里來。”
“你是说。袁三是通过老黑。帮你从长钢脱身。”
谢道年无奈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那天袁三跟我说。谁要是扼住了你的咽喉。你就要反过來扼住他的咽喉。看谁死得更快。我不知道他怎么知晓我跟长钢的纠葛。其实完全沒有这个必要。但他却因为这个理由。就跟老黑搭上了。越陷越深。”
“嘉嘉。倘若你是我。你明明知道挑人脚筋的并不是袁三。你还会任由他去投案自首吗。”
麦琪沉默了。她远沒有想到事情竟复杂到这样的程度。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仅仅只是听说。亦觉得惊心动魄。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警察早晚会知道。”
“不是早晚。是已经知道了。”
“那袁大哥怎么办。不是老黑做的吗。你可以给袁大哥作证啊。”
“连警察都不敢动他。我作证又有什么作用。更何况这件事情老黑只是看不过眼。帮袁三出气。用他自己的方式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警方的意思是说不一定要抓到真凶。我们随便交给人上去就可以。”
“不是顺便交个人。是交袁三。”
“那老黑呢。他不是挺有能耐吗。他躲到哪里去了。”
谢道年正要开口。发现谢卫红急匆匆走了进來。他招了一下手。谢卫红连忙走过來。“道年。他们说要找你。”
谢道年看了看大姐背后站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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