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甚至有些寒酸。
这一看上去便知道是出租的房子。房东的口味奇突。天花板上竟镶嵌了一圈镜子。入门也是一面硕大的镜子。房子虽大。却空旷得觉得。有些萧瑟。
“这房子……”他还沒开口。麦嘉已经端了两个酒杯放在他面前。“怎么。是不是觉得阴气重。女孩子住的地方。很正常。”
他不再接口。她显然沒有用心生活。假若真是正常的女孩。即使是方寸之地也会精心布置。只有她这里。估计把卧室里的衣服一收拾。便可等待下一位租客进入。这房子沒有她的痕迹。是的。沒有人气。
只是除了酒柜里那满堂堂的酒。然后他看见她从酒柜下面拖出一个箱子。呵。好家伙。一整箱的芝华士。
“我以为你滴酒不沾。结果还是一酒鬼。”他接过酒杯。才发现麦嘉竟然靠酒精來麻醉自己。估计早已成瘾。
“在那些场合。不叫喝酒。所以我从來不喝。”是的。那叫应酬。不叫喝酒。但这样喝法。日积月累。终究不是长法。
“要冰块吗。”她已经喝了一大口。才转身去冰箱取出冰块。往他酒杯里放了几块。
“真不敢在你面前喝酒。”
“我这叫暴殄天物。算不上喝酒。看看酒柜里。都是些不值钱的货。”她喝了酒。才恢复了点人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懂得拿自己调节气氛。
一开始只是闲聊。黄子明是善解人意的高手。知道该说什么不该问什么也就陪着。看着她一杯一杯。如饮甘醇。倒也不劝阻。有些人。今天是打定了主意一醉方休。他倒不介意奉献耳朵。
“黄总。你为什么不把你老婆从台湾接过來。”
他有些无言。他以为她不会好奇。
“婚姻之于男人是不一样的吧。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当初才会跟我那么说。但即使再喜欢。也不会离婚的吧。”她已经有些微醺。说起话來才开始肆无忌惮。
他以为。这件事情是他与她的禁区。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耻辱。他曾经也打算用最俗套的方式将她圈禁在自己身边。后來放手作罢。才渐渐觉得自己的过犹不及。他是越珍惜。反而越不敢碰触。
如今。他听她这么自嘲地问了出口。突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还是上了心。虽然是怨恨。
“你说。我上一世是干什么的。说不定真是谁谁谁的偏房。如今这辈子來來去去都是这样。活该做小伏低。想要的偏偏得不到。”
“为什么这么埋汰自己。”他不该问出口的。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却发现其实她的视线并沒有在他身上。
“说出來。你会笑我吧。”她的视线依然有些涣散。可眸子却越发清明。她终于借着一场求來的宿醉。絮絮叨叨地完成了内心的旁白。“他的妻子也叫嘉嘉。呵。他写的信也是嘉嘉。哪个嘉嘉呢。我不知道。其实。你会笑我的吧。女人真是沒有尊严。我竟然幻想过。真的幻想过。我想告诉他。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那么卑微的幻想。卑微到我都不敢去假设如果。可那又怎么样。”
“那一次。我也是不停地喝着酒。不喝酒好像就沒有了勇气。豁出去了只想求一个答案而已。姿态那么地低。真是下作啊。跟死缠难打又有什么区别。他明明推开了。我还要贴着上去。我记得我哭了。哭着求他。威胁他了吗。我不记得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醒來的时候他就进了医院。”
麦嘉的声音里已然有了哽咽。是的。那是一段不堪回忆的过往。她只是借着当时的钝痛。狠狠地埋葬到地表深处。可是一揭开。依旧是那么混沌不堪。记忆已腐烂。可伤口却依旧触目惊心。
“我不知道他竟病了那么重。其实。我真的不了解他的。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不知所以。结果发现。其实不是。真的。错的实在太离谱。他不需要我。一点也不需要。是我害了他。所以他推开我是对的。他有他的路要走。虽然那条路绝望得一眼望不到尽头。但他不需要我。不需要这多余的我。”
“酒。恩。是个好东西。可以忘。也可以记起。你知道吗。当我觉得要崩溃。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一喝酒就好了。真的。我闭着眼睛就会看见他。他在那里笑。快看啊。好看吧。”她真的醉了。一会哭。一会笑。痴痴地沉浸在自己梦里。梦里不知身是客。醒了以后呢。
黄子明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揽了过來。他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属于他。从前。第一时间更新现在。将來。都不会属于他。她的心里有个洞。无法填补。他只是觉得心疼。却发现除此之外。无法再进一步。
假若在今天之前。他还存着一丝把握。还想着如何攻城略地。如今。他是实实在在死了心。他不是双十年华精力充沛的少年人。能为着一个女孩如痴入魔。他能做到今天这般。已是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