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浪费,我来加工一下。”
她说做就做。而门外,一个老女人大声的吼:“芳晴,快把盆子挪开,我要洗菜。”
“我去。”他说。
力气真大。
淡蓝的被套上有一些毛球,他象是看不见,一件一件把它们晾好。“晚上就干了。”他说。这样熟练,倒不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说不清是嫉妒失望还是伤心,芳晴淡淡的说:“出去吃吧。”
他做的菜肉饭,已经熟了,噗噗的冒着香气。
李浩勤熟练的倒了一些酱油在上面,轻松的说:“就在家吃吧,你来尝尝。”
家,这是谁的家?
真是没见过这样皮厚的人。
她不是个爱生气的,也不是个轻易与人交火的人。万芳晴皱着眉头,轻轻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好吗?我换身衣服就来。我请你,你想吃什么?太贵了可不行,我的钱都贡献给银行和你,你的提成不少吧?”她开了句玩笑,而这已是她最大限度。而他轻轻松松的象是什么也没听到,找出碗筷,他把它们在桌子上放好。催促说:“快过来,冷了就不好吃了。”
芳晴的脸一下子变得紫涨,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想说什么,却张不了口。
从他进来到现在,她一直没有意识到她穿的是家常女子的便服。碎碎的花衣裤,在一个年轻男子的眼里,正是暧昧的一种。李浩勤眉头紧锁,而她竟为此而感到害怕。她在他的目光里窘迫而羞怯,象一只无路可去的小兽,只想尖叫。而他,象是存心要将她逼上这条路,芳晴听李浩勤淡淡的说:“你爸爸中午来找过我,说你喜欢我。”
这不是真的。没有一对父母会让自己的子女丢脸到这种地步。而且,是在对她说过这种话之后:在感情里,男人最终会依据现时的风俗习惯来行动。因为钱,因为依傍。这正是她尝到的滋味,在城市的某一角,她最终得孤苦无依的舔噬着伤口独自存活,这本已是她所愿接受的现实,可为什么在接受之后竟送这样一份大礼给她。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想要让她感动?是的,她很感动。以至于在被侮辱之后,还能含泪微笑。一家子都上场了,总不能白白牺牲,芳晴抬起头,望着李浩勤坦然说道:“我喜欢你。”
这本不是他想听和想说的台词,可不知怎么,他竟喜欢这四个字。
既然有人将她托付给他,李浩勤的动作索性奔放起来,他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