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中掩埋的公鸡肉。
放蛊人将沾满蜈蚣剧毒的鸡骨拾回去,用闹羊花、没药等辅助药材一起焙干细细磨研,就制作成为令人毛骨悚然的乌鸡蛊。
据说用自家养的乌鸡做蛊是不灵的,只有从远处偷来的乌鸡公做蛊才灵验。这种乌鸡蛊不仅毒性剧烈,而且能将人片刻间蒙倒在地。比汉人常用的一种蒙汗药更要厉害十倍!中毒的人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未能取得下蛊的草鬼婆的解药,必死无疑。
吕康走在田间小路上,口中忽然哼起山歌来,再孤独的少女也是有自已寻乐的方式的。转过山坳,忽见一个小男孩坐在道旁一株风水树下啼哭,一个十七八岁的侗族男青年望着河沟对面的几栋苗家吊脚楼破口大骂。却不知他是在骂谁家?
吕康见到这个侗族男青年,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原来她认得这个侗族男青年,而且还知道他名叫幸青松;
吕康从前在赶集时好几次在泸溪大街上遇见他,有一回吕康还和这位侗族男青年站在一起卖过鸡蛋呢。因为双方都有些面熟,又恰好站在一起卖鸡蛋,为了彼此的价格相同,吕康还鼓起勇气同男青年说过几句话。男青年似乎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心里有些同情她,和她说话时很和气的。
再孤僻的少女也有一颗活泼的心,吕康和别的女孩子其实没什么两样,对长得英俊的后生也会心生爱慕的。男青年不知道吕康是故意站在他身旁的。吕康这一次近距离看清楚了男青年,他长得真好看啊,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吕康默默听着男青年和别人说话,她悄悄记下了男青年的名字……
从此以后,吕康在赶集的路上总是窃盼能遇见这个名叫幸青松的侗族男青年。虽然她是一个苗家女孩子,几乎不可能同外族人结亲,但人的感情是很奇妙的,尤其是像她这么一个不受人欢迎的苗家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更是不会考虑现实情况的……
每当她发现幸青松就在前面时,吕康便会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加快脚步,走到距离幸青松十步远的距离才放慢了脚步。没有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苗家少女在默默注意着这个侗族男青年……
吕康故意走得慢慢腾腾的,听到幸青松骂的几句脏话,隐隐明白了什么。
幸青松见到吕康走过来,顿感尴尬,便停止了怒骂,望着小孩子唉声叹气。
吕康走到他们面前,好奇地问:“这位小孩子是怎么啦?”
幸青松知道吕康是一个苗家女孩子,见她手中提着一只麻布口袋孑然独行在这田间小道上,蓦然想起村里人对她的一些闲言闲语,心中不由一动,便苦着脸说道:“姑娘,我弟弟的左小腿平白无故变得又红又肿了,找土郎中看过后,说可能是被苗家草鬼婆下了蛊了!土郎中还说现在除了找到下蛊之人外,别无办法医治。如果找不出下蛊的人,我弟弟的左腿就会残废!”
吕康听了这话,便好心指点道:“想来是你们得罪什么人了吧,大哥如心中有数,知道是谁下蛊的话,就带着你弟弟提些礼物上门去给人家赔罪就是了――只是千万不要将话挑明了!如真是那人下的蛊的话,我想人家自会给你解药的……”
幸青松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说道:“不瞒姑娘,我家的狗上个月咬伤了河沟对面那户苗家的小孩子,听人说那户苗家的女主人是个蛊婆,很可能是她下蛊报复我的弟弟吧――我弟弟前几天上山砍柴时在路上遇到那蛊婆一次,她便拦住我弟弟问了几句话,我弟弟当时也没理睬她,便回家了。谁知过了几天后,我弟弟的小腿肚就平白无故变得又红又肿起来。我和妈妈听人指点后,妈妈便让我带着弟弟找到她家,也不点破这事,只是赔好话,但她硬是不肯认账!还说她家从不养蛊,教我莫信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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