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09
胡虞臣亮出一半的灵力,黑夜中一道近乎于白的光茫从他的身体中一闪而过。
白三娘冷讽道:“是妖,修的却是正道。”
胡虞臣回击道:“是人,却已属魑魅魍魉之流。”
“看来桃花散用的分量太少。”
“托福、托福,尚还康泰。”
此时,夜风乍起,一轮圆月破云而出,皎洁的月光之下,身姿挺拔的胡虞臣衣袂翻飞,美得恍若谪仙。
侧着身子而立的白三娘忽然间忸怩地垂下眼睛,一点媚笑在她唇边荡漾,她娇柔地说:“今夜良辰美景,妖妖大人何不与我欢好一番?”
“抱着一具白骨亲热?”胡虞臣倏然而笑,接着轻讽地说:“我怕硌得肉痛。”
白三娘猛然间抬起了头,她恼羞成怒地说:“好大的胆子,敢羞辱我!”
“放下你手中人。”胡虞臣眼中尽是不屑之色,他警告说:“放我们离开,否则捣了你老巢,烧了你这具白骨。”
白三娘眼中放出狠厉之色:“入了我桃花坞,就甭想活着出去!”,
呼地一下,雪亮的吴钩从胡虞臣的袖中滑出,曲长的刀刃上隐密的符咒如流光一般飞转。
吴钩带着咄咄逼人之威朝白三娘直砍而去。
白三娘哈哈一笑:“我怕了你不成。”
随着她笑声倏起的还有缭缭层层的黑烟。
黑烟之后,白三娘和阿洛杳无踪迹。月光清照着荒村,寂谧的残屋陋巷中只余胡虞臣一人的身影。
这又是什么地方?阿洛一醒过来,眼珠子就开始乱转。
自己躺在富丽的楠木床上,床顶挂着一架挑绣着蝶恋花的香罗纱帐。风一扬,花上的蝴蝶似乎就要活了过来——展翅欲飞。
对面的香几上放一只鎏金香炉,里面的香料似乎才熄,如兰似麝的香气久了便有些不觉。难道我又穿越了?阿洛双手一撑,坐了起来。
这时,两个美婢进来道:“大姑娘请公子去桃林听曲。”
阿洛起身随行。
一路之上重宇别院、雕甍绣槛、佳木葱茏、桃花炳灼,更有仙鹤、孔雀行于林间、栖于树下。美婢、娇童或歌或舞、或坐或卧、或笑或嗔,于林中四处嬉戏。道不尽的繁花似锦、人间富贵。
未及细看,已被带至桃林一处。
丈许的空地之上置有三弯脚矮桌、裹腿春凳、花梨桃纹围屏榻。榻上斜躺着的美人轻罗遍体,纱丽缠臂,半祼香肩。不是神仙姐姐,又是谁?
“坐到我身边来。”对着一脸傻像的阿洛,白三娘不禁莞尔。
坐到神仙姐姐的榻上,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但是,纠结的阿洛破坏了气氛,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白三娘笑意盈盈地说:“这是桃花坞,我家啊。”
原来没有穿越。
你家不是客店吗?
我们不是被抓住了?
那些村民或者是鬼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
阿洛蹙眉思索,越想越糊涂
“那对老夫妻是妾的养父母,客店是养父母的家。昨夜你昏倒后,路过的侠客打抱不平,赶跑了村人救了我们。妾身求侠客送我们来这里,这里才是妾身的家,妾的父母早已亡故,所以家中并无长者。”
这些鬼话哄那些过路的书生,百试百灵,以至于白三娘从没想过再去编一套说得过去的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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