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05
我清醒的时候多了,他回来的时候就少了。有很多时候,我就一个人抱着夜色入睡。我想到菱兰。记得他告诉过我菱兰的尸首还留在祭司殿,没有找到血咒的解法,尸体不许下葬。我想起师傅说,幽灵不愿往生,定是对人间还有念想。
菱兰,你缠着我,想要什么呢?
感谢文爷爷教我的那些小小的变身术,这时候倒是很起作用。我摇身变成一只小小的蚊虫,飞了好久,才在一处小小偏阁找到菱兰的尸体。换了一身白色长裙的尸体被装在一个冰棺里。除了没有一丝血色外,干净的脸和睡着的人没有区别。楼阁里,就只有这冰棺,一柱香火都没有。
我念了一个小咒,手里泛起一道白光。这夜里照明是必修课。光随我的手,停在她脸侧。我细细打量起来:菱兰,多么清秀的一张脸。我们并不认识,却都成了谁的旗子?
师傅说,梦从记忆中来,却可以凌驾于记忆之上。很多梦里的是是非非,和现实中的记忆是丝丝纠结着的。梦是时间碎片的重组。不同时段的记忆生成的奇奇怪怪无法联系的人和事可以出现在同一个梦里。梦境中,也有很多凭空产生的事物,但这凌驾于记忆之上的事物,却离不开潜意识。就像一个孩童,听了恶魔的故事,夜里会梦到他意念中的恶魔的形象。而,他现实中是没有见过恶魔的。当然,没有灵魂的躯体,是没有梦的。
我解下一只束发的簪子握在手心,开始念起招魂诀。
阴风习习,我感到自己的身子忽冷忽热,还时不时地听到诡异的低吼。我从三岁开始就居住在虚无缥缈的仙羽山,吸天地之灵气。虽是凡胎,却有几分仙气环绕。一般的鬼魂是靠近不得的。再说,这里是祭司殿,孤魂野鬼很少。我应该很容易找到菱兰的魂魄。我身中她的恶灵血咒,她必定在我周围。
果然,随着阴气的加重,耳边的鬼哭声凄厉起来,震得耳膜呜呜直响,好像有种力量在吞噬我的意识。一张七窍流血的脸,忽明忽暗,在我身边不停的旋转着。
“菱兰,让我帮你。”我小声地说。
“哈哈哈”她只是凄凄地笑着,接着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身边的阴风越转越快,越来越紧,像是要把我整个身体挤爆,又像是要往我体内钻。在我力气被抽空的那一顺间,我看准了那流血的脸,猛地把手中的定魂簪刺入她额间,簪子瞬间化成一道白光,定住了这缥缈的魂。
魂魄定了,阴风停了,我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口里却继续念着招魂咒。她的灵魂在我意念的指引下,飘回了躯体。
我扶着棺木勉强站了起来,伸出颤抖的双手,停在她额间,念起了入梦诀。
她的意境及其的乱。师傅说,进入阴灵的梦是非常危险的。他们有着超人的能力,可以嗅到造梦者的气息,直接袭击造梦者的灵魂。此时此刻,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我只想给她一个安静的梦。她的灵魂是那么的不安。
我追着她的意念,在梦境里起起伏伏。
原来她三岁就被她娘送入祭祀殿。她娘拿着赏金,做起生意,过起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负罪感却让她娘日思夜念自己的女儿,但终没能跨进祭司殿一步。
十六岁那年,她娘终于破天荒地见到了她。命运之轮在那一刻开启。
我追着她娘的身影,意外地遇到了二主祭司---竟是菱兰的亲爹。
“你为什么要把兰儿送进来?!她不应该是阴时所生!”二主祭司尽管已经极力压住怒火和悲愤,我却听得清楚。
“我不这么做,你现在怕是连两堆白骨都看不见!”她娘极力辩解。
“我是做了隐瞒,你们那些守官不也极不负责!为了分赏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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