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了。落魄归家的时候,看到白发苍苍的老母,郑规心酸不已,三十多岁的人了,至今没有娶亲,家里全靠老母照料,又没有了积蓄,家中良田早已出售殆尽,靠着亲友的施舍才撑到现在,如今自己再次落魄而归,不知亲友乡邻会如何看他,老母又要受到多少白眼。
“规儿,你回来了。”看到儿子独身归来,风尘仆仆,郑母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儿子又是落魄了,郑母没有多问。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的性子刚强正直,见不得黑暗的事,肯定又是和上司不和,不是辞职就是被辞。
简单朴素的话最能打动失落的人,郑规只觉的此刻有万般话语却是无法说出,两行泪水洗去风尘,心中的自责更甚,“母亲,儿子不孝,让你受累了。”
“傻孩子,你的性子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容不得半点腌臜事,这样很好,家里日子苦些,咱过的舒心。”擦去儿子眼边的泪痕,没几下一张脸立刻变成了花花的,泪水和灰尘和成了细泥,涂满了脸颊。
回到家里,郑母猛然想起一件事,从柜子低里翻出来一封信函拿给儿子,“规儿,前几日,你表妹托人送来一份书信,说是有人要给你捐个官,问你愿不愿意。”
伸手接过信,信封上写的收信人是郑规和郑母,已经拆开过了,想来是孙母看到,“母亲,可是王萱表妹?”
“是啊,要给你捐官的那人,好像是你表妹的未婚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应该是可信的。”
郑规打开信封,就看到端正秀气的一手小楷,脸上不禁一喜,真是自己表妹,现在也该有十四五了。信纸足有三张,大致是说起她的未婚夫,薄有家财,想要在琼州办个工厂,只是无人照料,贪官污吏横行,恶霸无赖遍地,实在让人不放心,准备捐个知州照应着。只是自家中人丁单薄,苦无好的人选,想起表兄,就推荐给了未婚夫,若是表兄愿意就到茂名一行,再去京里捐个现官来做,也好有一展宏图的机会。
满纸的劝告,各种理由不断,想来是表妹担心自己性子硬,不愿意受别人的恩惠。却不知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早已让自己变得实际多了。
“母亲,表妹定亲了?”没有想到自己十多岁的表妹竟然有了未婚夫,当年可是跟着自己身后的小鼻涕虫,一转眼就长大了。
“你啊,一直苦读,连自家的亲戚都不关心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他们帮衬着,我们家早就过不下去了。你那表妹光绪二十八年定的亲事,当时只有八岁,对方是当地的一位地主,年轻时有些威名,也捞了个官身,二品的顶戴,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你愿不愿意,若是同意就收拾一下,去茂名走一趟,你舅舅也在哪里为官多年了,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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