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信?臣真的不知!”郭解说着,忽觉四周有一丝寒光闪过,他转头望去,院墙上不知何时已蹲满了侍卫。那些侍卫全都张满了弓,箭簇阴森森地对准了自己。郭解长叹一声,他解开佩剑,扔在了地上,又除去外袍,解开中衣,浑身上下一拍,以示绝无物事藏匿。
“这点把戏,骗得了寡人?你身上没有,一定是藏在你的同伴身上!”刘安冷笑道:“说!你的同伴去了哪里?”
“臣没有同伴!”郭解硬着头皮说道。
“你是不想活了!”刘安咬着牙说道:“别以为寡人养大了你,就不舍得杀你了!”
“臣的性命是大王所救,大王想要,就拿了去吧!”多年以来,自己失去了妹妹阿兼,从没好生照拂过她一天。而籍少公原本只是个陌路之人,却一腔热血交付自己,随自己卷入了这是非窝中。这两个人,都是郭解宁愿失去性命,也不肯出卖的人。
一个侍卫从院外匆匆跑了进来,向刘安耳语几句。刘安点点头,露出了一脸狞笑。
“嗬嗬!”刘安冷笑一声:“想不到哇,寡人一手养大的小郭解,竟是一个重情义甚于性命的大英雄呢!”他讥嘲一声,扬手叫道:“来人,推上来!”
院门外吱咯几声,推进来一辆铁栏笼车。郭解心惊肉跳地望过去,那笼车里跪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手脚都被铁链扣住,固定在铁栏上面。那人的头却从顶上的一个圆孔伸出笼外,软软地垂在一旁。一个侍卫端来一盆冷水,披头浇在那人的头上身上。那人激灵一下,悠悠醒转,慢慢地抬起头来。
“籍大哥!”郭解失声惊叫道。
“哼哼!”刘安冷笑道:“还说是一个人孤身而行,没有同伴?堂堂的临晋大侠籍少公,你不好好待在你的家乡,做你的大侠,却跑到衡山国来插手事务,居然还坐进了寡人的囚车,哈哈哈!”
籍少公两眼迷离,他吃力地抬着头,咧了咧嘴角,向郭解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哥哥一时不察,着了他们的奸计,乃至于此,兄弟不必担心。”说着,籍少公忽然向他暧昧地一挤眼睛,又笑道:“哥哥幸未辱命,死亦无憾!”
这话是什么意思?郭解的脑子转了一下,顿时恍然:方才在馆舍之外,临分手时,自己曾将妹妹田兼托付于他,而籍少公也郑重应诺。这个幸未辱命,一定是说田兼已经逃离虎口,并未被他们捉去!凭籍少公的武功和轻功身手,即便在重重的包围之中,也难以困住他,何况是被生擒?除非是他自己乐意!虽然想不出当时的情景到底如何惊险,但是郭解知道,他一定是为了掩护田兼逃走,这才被俘的。感激和歉疚爬满了心头,郭解望着籍少公,泪雾蒙上了双眼。
“你说!那些书信到底在哪?”刘安问道。
“臣并不知道!”知道了田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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