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少公走着走着,忽听田兼尖叫一声,接着看到她的身影噗通一声,一头倒了下去。
却说郭解在夜色中隐着身形,很快地回到客舍之外,他翻过了几道院墙,终于来到自己住处的院内。郭解轻轻跃下墙头,拔脚便向房内走去。
花木影里施施然走出一人。刘安白衣裸发,飘然而出。“阿解!”刘安再一次轻唤他的小名:“良夜漫长,正好安养精神。你不在房内睡觉,却去了哪里?”
郭解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刘安亲自来到院中,开口说话,心中惊惧更甚。郭解只好上前施礼,硬着头皮说道:“臣深夜无眠,四处走了走,活动一下腿脚!”
“既是闲散走动,何以放着门路不走,偏要翻墙进出?嗯?”刘安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上前一步,逼问道。
郭解无言可对,只得搬出了沉默这件法宝,无力地保护着自己。
“你去了衡山王的宫里?去做什么去了?”刘安忽然一语道破天机,上前一步,逼问道。
“臣是为了大王办事!”大王是如何打探到自己的行踪的?自己和籍少公出门夜行,一直都是谨慎小心,籍少公为人尤其机敏,若是被什么人尾随,一定会被他发觉的。是了,大王一定只是猜测,如此试探我而已。若硬要抵赖的话,只怕他还有别的说辞,而且更加疑心于我。郭解的脑子飞快地转了几转,很快想好了一套说辞:“衡山王心怀叵测,一直对大王有所不利,而且他与臣下又有不同戴天的血海深仇,臣深恐他会趁着大王来访之机,有所加害。因此,臣下趁着宴席才散,宫人疲倦,防备懈怠之时,进去打探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也好报与大王得知!”
“嗯!”刘安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一个人去的?”
郭解的脑子又转了几下。若说不是一人,刘安一定会再问他是同谁一起行动的。田兼是自己的妹妹,籍少公与自己亲如兄弟,百般照拂,两个人都是绝不可以泄露的。“是臣下一个人去的!”郭解只得一口咬死。他深知刘安在衡山国里安插着不少眼线,这谎话未必能圆得过去。只盼着刘安的消息来到不要太快,混过今晚的盘查,其他事日后再想办法推脱。
“好!”刘安面无表情地说道。一阵微凉的夜风拂来,刘安白衣如雪,大袖飘飘,恍若天人下凡。“那么,你从衡山王宫里取的东西呢?给我!”
“什么东西?”郭解吃惊地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刘安上前一步,两眼死死地盯着他,说道:“阿解呀!寡人把你当作儿子一般教养长大,可你却从没有把我当作父亲。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背叛于我!”
“臣从来不敢背叛大王!”郭沉声说道。
“好!那么,你快把那些书信给我!”刘安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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