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年轻的刘孝渐渐消失在丛林中的身影,刘安的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衡山国里这个最大最富贵的家庭,转眼就要雷霆暴起,风雨飘摇了。这实在不是一件坏事情。衡山国倘若获罪除国,按大汉既往的规矩,朝廷不会收归他所有的领地,一定会有一部分赏赐给周围的邻国。而眼下这个江北地区,除了衡山国,那就只有淮南一个藩国了。可是,区区多这么几个县治土地,又岂是心怀大志的刘安的终极愿望所在?
“走!咱们也去弄一只大家伙来!”刘安的心情很不错,他的兴致也被刘孝的彩头勾了起来,便率领着郭解一众侍卫,打马进到林子中,四处搜索寻觅着猎物。
当夜,晚宴的菜肴果然十分丰盛。刘爽深怕别人遗忘了他还是太子,自然不肯错过任何可以露面的机会,他带着一身伤痛,依旧出席。
席间的刘安挥洒自如,谈笑风生。他对衡山国的每个侄儿侄女都温言软语地寒暄,情谊绵绵,关爱备至,一副慈爱浓情的长辈模样。刘赐的一家长幼成员,也都似忘掉了昨夜的一切不快,言笑融融,其乐无比,宾主尽欢而散。
晚宴结束后,郭解回到房内不久,籍少公突然不请自来。
郭解笑道:“大哥好灵的鼻子,闻着肉味儿就来了!”说着,便拿出一大块他在席间偷偷顺回来的烧野猪肉,用小刀切好,推到籍少公的面前,又问道:“除了吃肉,大哥还有什么急事?”
籍少公大喜,就手抓了几块肥肉,塞入口中大嚼,一边笑道:“急事么倒没有。只是你的好妹妹和她的那位老同伴,方才冒险混进了衡山国王宫,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呢,所以我特地赶来告诉你一声。”
郭解忙道:“这衡山王刘赐是我们家的大仇人,他害死我们母亲和赵爷爷,还有全村所有的无辜乡民。他一家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我妹妹也知道了他是仇人,此去必是为了报复。宫里凶险万分,我不放心,得去跟着看看!”
“那咱们走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干!”籍少公咽下了口里的肉,又抓了几块吃了,口里含混着说道。
“宫门此时必已下钥,宫墙那么高,咱们怎么进去?”郭解问道。
籍少公笑道:“这事能难得倒你哥哥我么?走啊!”
两人都换了一身黑色衣服,趁着各门侍卫巡查的空档,悄悄地溜出了客舍,一路来到王宫北墙。这衡山国的宫墙足有三四丈高,恢弘轩竣,不亚于淮南王宫。郭解用黑布蒙好了脸,望了望籍少公,看他有何办法进去。
籍少公来到墙根,微一调息,纵身一跃,便是两丈来高。他随即踏出一脚蹬在墙上,左右脚互换而行,身子借力不断上腾。待上升之势趋缓,接着籍少公伸出一手按墙,身子一个空翻,早已稳稳跃上了墙头。郭解从未见过这样的腾身功夫,当年赵易即便手脚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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