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采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她捂着脸,一面驳斥道:“太子,什么叫吃里扒外?她是母后,你是兄长,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硬要分清里外?难道你是对父王立后不满,要使父王当众难堪不成?”
刘爽一时语塞,骂道:“贱人,你给我闭嘴!你自己拿面镜子照照,看看你那副丑模样,还今天私通门客,明天私通武官,就是家奴你也不肯放过!淫贱如此,都被夫家赶了回来,你也不怕羞耻,还腆着脸来插嘴说话!”
刘无采被刘爽打了耳光,又被他当众揭了脸皮,哪里肯依?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顿足说道:“父王,你看看太子!他不光打人,还满口胡说八道!这叫人还敢不敢说真话了?”
刘无采这一哭,引得徐来的哭声也大了起来,说道:“太子如今就这样暴虐,日后等他继了位,权势在手,可还有我们孤儿寡母的活路了吗?”
杂坐在他们下首的几个尚且年幼的王子翁主,见此情景都吓到了,有的哭有的闹,几个乳母匆匆上来哄慰着,席间更是乱成一团。
“都给我住口!”刘赐一张脸紫胀着,跺着脚大喝道。当着兄长刘安的面,他自己的家务乱哄哄地暴露无遗,徐良夫妇泪天泪地,妻妾吵闹争执,儿女对骂个不休,大觉颜面扫地了。
刘安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含着笑说道:“贤弟息怒!太子他不过是因为还年轻,不懂得分寸,所以拿错了主意。好在还没有酿成什么恶果,徐翁一家都还安然无恙,贤弟就不要计较了吧!”
“唉!寡人家门不幸,竟生了他这样混帐的儿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刘赐长叹了一口气,拂袖说道。
“父王,你嫌我丢脸,就打死我好了!”刘爽梗着脖子,向父亲刘赐叫道。他因见周围没有一个人替自己说话,而伯父刘安的劝和息事之言,竟也是认定了是自己主使杀人之事的,心中十分恼火,却又无从分说。他平日本就骄纵任性,此时受了冤屈,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刘安跟着刘赐叹息了一声,他没有理睬刘爽,却向徐良拱了拱手,陪着笑说道:“徐翁!寡人代不晓事的侄儿向你赔个不是,他虽行事鲁莽,只望你念他年幼无知,饶过他这一遭吧!”
徐良摇了摇头,对刘安说道:“淮南大王,不是微臣不领你的好意,实是大王你不懂衡山国里的事情,也不了解太子。大王你也亲眼看到了,太子他对父王都不敬重,对自己的同母妹妹都能下此重手毒打,何况是我们这些眼中钉?”徐良趁势又向刘赐说道:“待日后大王千秋之后,太子若是继了位,微臣一家难以活命不说,只怕大王的骨肉血脉,都无噍类了!况且,那史上弑父篡位的国君还少吗?太子他言行无状,其心可畏!”
那刘爽本已又冤又气,焦躁不安,又听这徐良如此毫无遮拦地挑拨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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