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自己回到过去,把自己当作王宫的半个主人,随心所欲地进进出出了。他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向守门的侍卫通报了自己求见大王。过了半晌,进去通传的侍卫方才出来,回报大王请郭解进去。
没有再吃闭门羹,郭解的心里惴惴然的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轻松多些,还是紧张多些,更不知道自己这一进去,等待他的究竟是福还是祸。
亭台轩榭依旧如昨般的壮美,甬道边上的几株紫薇花,迎着秋风开得正艳。偶尔几个走路的的宦官和侍婢,低着头匆匆来去,宫里一切如常,和往日并无区别。郭解来到刘安所居的正殿门外,向值守的小黄门通报自己的到来。
不一会儿,进殿通传的小黄门匆匆跑了出来,说道:“因翁主卧病日久,大王焦虑忧愁,不能见客。”
刘安还是拒见。他见或者不见,其实都在郭解的意料之中。郭解有一些失望,不过不多,心头却不知怎的竟然忽地一松。他正想告辞退去,谁知那小黄门却又说道:“大王还说了,郭公子自幼与太子和翁主一同长大,也如兄妹一般的。郭公子若是无事,就去看望一下翁主,也不枉了这些年的情谊。”
郭解乍然听到自己可以探望刘陵,喜出望外之余,却又大大地担忧起来。陵儿到底生了什么病,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好转?听小黄门转达刘安的口气,竟似病得不轻。郭解在殿外向刘安行了礼,便跟着小黄门绕过一条小径,来到刘陵所居的后偏殿。走到了后殿门外,小黄门示意郭解可以进去,便退下了。
多年以来,郭解这还是第一次涉足刘陵的闺房。外厅中的各色帘幔层层叠叠地低垂着,半遮半掩着许多雕花柜架,柜架上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金石玩器。青铜兽炉里白烟微袅,熏香四溢,一切都显得奢华无比。十来个侍女低着头,在中堂垂手侍立,静默无声。郭解正在茫然着,一个年纪大点的侍女走到厅堂一侧,伸手掀起了一面秋香色湘锦绣帘,却没有说话。帘内就是一扇木门,郭解一眼望去,门内的房间里摆设着镜奁衣柜等物,一面淡色绣花纱幔软软垂地,隐隐约约地遮着一副床榻,便知道这是刘陵的卧房了。侍女们鸦雀无声,郭解便自己走了进去,身后那侍女随即放下了绣帘。
掀开纱幔,刘陵黄着脸儿,不施粉黛,尽洗铅华。她披着一头黑发,双目微合,一手支颐,正靠在一个大软枕上假寐。郭解走到榻边轻轻坐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刘陵的秀发。
刘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露出一脸的惊讶之色:“郭解,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郭解伸出一手,把刘陵揽在了怀里,另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是我,当然是我。陵儿,你怎么病了呢,要紧不要紧?”
刘陵的双眼很快便笼上了一层雾色,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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